就好像强忍了这么多年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一般,云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做什么。
这一刻,她只想发泄出自己这些年压抑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有情绪。
她恨,是真的恨……
她恨凌司玄的不辨是非,恨凌沫的手段决绝,更恨自己的眼瞎,否则怎么会遇到这样一段孽缘呢?
她和凌司玄之间从头到尾就是一段孽缘,是一场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孽缘。
他说,他想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可是她又何尝不想将他的心也挖出来看看呢?
对于这样一个冷血冷情的男人,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难道他真的只会在凌沫的面前才会有人性可言吗?
“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像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死不足惜……”
扬手冲着云宁那苍白的脸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强大的手力直接将云宁带轮子直接掀翻出去。
“砰……”
云宁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丝丝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她冷冷地笑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掉嘴角的血迹,抬起头,重新去看那正在散发着浓浓寒气注视着自己的凌司玄。
“我原本也没有指望着你会相信我,都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了,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有所期待吗?”
如果说曾经的她对他是有期待的话,那么经过时间的不断磨合,那份期待,早就已经慢慢的磨灭了。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行尸走肉,一个被凌司玄囚禁在这郊区别墅的一个行尸走肉而已……
凌司玄似没有听到云宁的声声指控一般,冷着脸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那个身影。
“我劝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待在这里,不要再跟我想着搞什么花花肠子,否则不要怪我对云溪不客气。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云溪未必也不怕死,如果说你想让你唯一的妹妹为你陪葬的话,你就尽管的惹怒我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她带到楼上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这个门一步……”
话罢,凌司玄头也不回的离开,连任何的一丝视线有位曾在给她留下。
,
那个背影就好像五年前,她将自己抛弃送给那群混混时的毫不留情的离开。
时毫不留情的离开的时候一样。
那决绝的背影让云宁的心止不住的一阵颤抖着。
她知道,凌司玄这一次是真的选择要将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了。
不过她不后悔,要说唯一后悔的,那就是害了学长。
“云宁小姐请吧,凌总让我们把您安全的带回房间里去…”
领头的那个穿着黑衣服带着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人,凌总还将她放在这样的别墅里,有什么意义?
云宁咬了咬唇,忍住了内心的不适感与酸痛,在佣人的搀扶下重新坐上轮椅,在那群黑子保镖的注视下,自己推着轮椅朝着房间走去。
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只有那大大落地窗外边透进来的星星点点的月光能面前照亮房屋内的模样。
云宁就那样目光无神的一个人静静地靠在窗边。
自从那天凌司玄来闹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就连佣人也是放下东西就走。
,学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的面前了。
云宁越发的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看窗外的景象了。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窗外那些能够自由自在飞翔在天空中的鸟儿们一样,不受任何人的束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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