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真的被吓到了,季尔曼被傅猷琛拉出去,既没有问一句“去哪儿”,也没有反抗。
只不过傅猷琛是故意抓住她受了刀伤的手的,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到楼下,没有多久,自己的手也被她的鲜血染得黏黏糊糊的。
加上他那么大的手劲,季尔曼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上面,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打的刀口,刚才因为惊吓和感动,她脸上的泪水还来不及干透,这会儿因为他的粗暴,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直到傅猷琛将她塞进车子后座,她才赶紧挣脱了他的手,“疼啊!”
傅猷琛看了一眼她鲜血越流越凶的伤口,顺手翻开了药箱子,拿了纱布,一圈一圈缠在她的手上,然后再次紧紧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开着车子往医院里面赶,这边季尔曼看着傅猷琛,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谁知道他却趁机狠狠地捏了她地手心一把。
疼得季尔曼大叫一声,连胳膊都有些颤抖,“疼,你弄疼我了。”
“疼么?”傅猷琛静静看着她的脸,语气淡淡,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狠。
季尔曼点了点头,“疼……疼!”
“疼?”傅猷琛咬牙切齿看着她,双手将纱布在她手心打了个结,系死结时也是非常用力,疼到她眼泪直掉,龇牙咧嘴,“这就疼了?”
傅猷琛冷笑两声,对她松了手,然后坐正身体,目光略微难过看着窗外的一切,就像是喃喃自语,“这哪是疼?季尔曼,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疼,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到底能让人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而这种疼痛,全都来自于你,若没有你,我大概也不会尝上这种滋味。”傅猷琛忽然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左手悄悄攀上自己的肚子,胃里传来一阵一阵令人发冷地疼痛感。
季尔曼看着他写满了坚韧却又痛苦难过的脸,自己心里面也异常不好受,她擦了把眼泪,扭头看向自己旁边的车窗外,冷冷道,“我可不想尝那种滋味,所以我当然不知道。”
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哽咽。
这些年,她吃了那么多苦,这五年来,几乎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疼的滋味呢?
到达医院,傅猷琛便死抓住她的手,带她找了医生,这期间,她疼得几乎掉眼泪,直到见到了医生,傅猷琛的手才松开,季尔曼闭上眼,紧咬着嘴唇,疼痛感才逐渐散去。
医生为她拆下纱布,道,“幸好伤口处理得不错,这么深的伤口,出血还不算太多,否则的话,只怕会比现在要棘手很多。”
“伤势怎么样?应该还不至于太糟糕吧。”傅猷琛看着已经被鲜血浸湿的纱布问。
“放心,伤口处理得很好,我给她上点药,再将伤口缝合起来就行了。”医生说着已经在准备东西。
“她怀着身孕,给她开药得时候,还得注意这些,只要对胎儿没有伤害,药该开的开,别让她扛着。”丢下这句话,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病房,独自去了外面走廊里坐下。
季尔曼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里面有些内疚感。
来的路上,他一直死按着她的手,看似是在故意弄疼她,报复她,可原来到了医院,才知道,他只是为了帮她按住伤口,让她不至于失血过多。
离开病房前,又问了她的伤势,还叮嘱医生,只要不伤害孩子,尽管跟她用药。
归根究底,是自己把他想的太复杂,太坏了吧。
而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把她看得那么糟糕。
她沉下眼眸,心里微微难过。
从病房里面出来,傅猷琛长时间装作没事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他皱着眉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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