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还不错的陆沉舟,在黎歌说出这句话后,脸色沉了下来,眼神也含着几分冷意,慢条斯理地嘲弄道:“这才几个月而已,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走了?”
黎歌愣怔片刻,正想说不是,陆沉舟又勾着薄唇讥讽道:“是不是觉得在我身上捞不到多少好处,想赶紧换个金主?”
黎歌被他充满羞辱性的语气刺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张口辩解道:“不是……”
“你给我闭嘴!”陆沉舟火冒三丈,不耐烦听黎歌的解释,猛地揪住黎歌的头发,迫使她和自己对视,“我警告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在我没说结束之前,你没有资格喊停,你必须给我演下去!”
他的眼神又狠又冷,和刚才温和的样子截然不同,就像是同一个人住进了两个不同的灵魂。
黎歌抿着嘴唇,头皮被扯得发麻,却没有勇气求饶,更没有勇气辩解,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冲陆沉舟乖乖地点了点头。
“算你识趣。”陆沉舟冷笑一声,大手转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像抚摸宠物似的,“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总是惹我生气。”
“是。”黎歌强忍着内心的惧意,不敢乱动一下,就怕脖子上那只手突然收紧。
陆沉舟定定地盯着她,过了几秒钟,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急着摆脱我,我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更不可能让你一直留在陆家。再等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如愿滚出去找下一个包养你的金主了。”
黎歌当即僵在那里,脸色惨白得很难看,连陆沉舟什么时候上楼的都不知道。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却是一片苍白,毫无血色,连皮肤下细微的都可以看见。
陆沉舟总是能说出伤她的话。
什么叫你这种女人?哪一种?爱慕虚荣?卑微轻贱?像狐狸精一样在床上使劲勾引男人的女人?
恐怕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以至于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总是惹得他不高兴。
半晌,黎歌扶着沙发慢慢坐下来,平静地看着电视屏幕,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唯独一双手紧紧地搂着抱枕,肩膀颤抖得十分厉害。
第二天清晨,两人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出门前黎歌还帮陆沉舟细细地打好了领带,然后乖巧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开车离开。
昨夜的嘲讽和羞辱,如风般被吹散了,似乎在两人之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因为黎歌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陆沉舟置气。
她想,只要忍一忍,忍到陆沉舟的计划完成,她就不用再忍受这份屈辱,也不会再自轻自贱地喜欢这个男人。
中午时分,黎歌刚拎着饭盒下车,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横过来捂住她的嘴巴!
砰!
车门被关上,她被人推进车里,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弟弟黎昊。
“你想干什么!”黎歌掰开他的手,轻轻喘着气,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黎歌比她五岁,今年刚刚考上大学,一向沉不住气,这会儿气愤地瞪着黎歌:“昨天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黎歌冷静而淡漠地说。
黎昊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姐,你看着我,我是你的弟弟黎昊。妈说你没死,当了陆家的大少奶奶,还不让我来找你。她怕陆家看不起我们这样的穷亲戚,不想让你在陆家丢脸……”
黎歌不由地攥紧衣角,心神一阵恍惚,想起她和陆沉舟举行婚礼的时候,原先赵芬坚定地认为她是自己的女儿,后来又突然改口说认错人了。
在被陆夫人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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