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谢宇飞,务必将萧寅追回来。”
另一处仍灯火辉煌的宫殿,苏琬看着站在殿外严阵以待的阵势,不禁一阵恼火:“这是要软禁我们的意思,辰王他也敢?”
对面的苏玹依然是不温不火的模样,给妹妹倒了杯茶:“你且消消气,这件事我们身上确有重疑,辰王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待查明真相就好了。”
苏琬觉得她哥可真是天真:“我是担心这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哥,你看啊,从我们一踏进辰国就莫名其妙被卷入王子被杀案,然后又是宋王被杀,矛头也是直指我们大秦,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意欲挑起几国的战乱?”
“叶道长说过,王子被杀一死里面少不了辰世子的影子,难不成是辰王想要造反找的理由?”苏玹说完又立马径自摇摇头:“不可能,辰王总不至于为了冤枉我们,就把自己亲生儿子给杀了。”
“为了成就霸业,牺牲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历朝历代以来这种事难道还少吗?”苏琬撑着下巴,表情凝重:“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
苏玹傻呼呼地问:“担心我什么?”
“宋王对父王向来忠心,父王将宋地封给他就是为了制衡辰国,如今他一死,位子必然落到世子手里,可我却听闻这个宋世子与他父王虽政见颇为不合,但父子感情却十分要好,我怕他会因着宋王的死与我大秦掀起战争,到时只怕父皇会将罪过尽数怪责于你,三哥对你的太子之位早就虎视眈眈,后宫又有贵妃和元真成日对着父皇进谗言,要是父皇听信奸人谗言”说到这里,苏琬不由得暗恨,这贵妃昔日不过是一名浣衣宫女,皇帝酒醉后幸了她,不想这一夜便叫她有了孩子,还是怀了双生子,本来皇帝也忘了还有这茬事,知道她怀了孩子也就随便封了个采女,直到孩子都有七八岁了,皇帝一日偶遇了这双生子中的女娃娃,不知怎么的,竟就入了皇帝的眼,那才真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小的采女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了如今宠冠后宫的贵妃,连她的儿子也敢跟皇后之子争储君之位,而那女娃娃更是八岁时就被封了‘元真公主’,元,始也,论年龄,她非长,论身份,她非嫡,如何当得起‘元’这个字,而她苏婉既是长女,又是嫡女,却偏偏当不得。
苏玹倒是没他妹妹想得多,脸上浮现一抹忧色:“太子之位既是父皇给的,父皇要收回,我也无话可说,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过失,要不是我带了这猛兽来辰国,也不至于出了这等事,若是因此掀起战争,害得百姓民不聊生,那我真真才是能难辞其咎。”
苏琬无奈道:“哥,你怎么这般好欺负,那是礼部献上来的,又与你何干,照我说,这礼部的人全都应该好好彻查一番才是对了,林意呢?”
“估摸着睡了吧,你找他有事?”
“倒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好像宴席就没见到他人,这个时候他应该随侍在哥哥身边才是,出了这样的事还能睡觉,这人心可真大。”苏琬吐槽道,莽夫就是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风吹动着树树叶沙沙作响,乌云盖天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错综复杂的树林里平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配着这瑟瑟的冷风,摇动着落叶的声音,竟似那鬼哭狼嚎,暗夜中,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十几个黑衣人极速快进,其中领头的两个肩上各自扛着个布袋,从大小形状来看,可猜测出两个袋子里面都放着一个人无疑。
黑衣人渐渐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意,那是一种强悍令人惧畏的力量,还未见到人,却已经叫他们心里发寒。
雾气弥漫中,前路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就像鬼魅一般地出现,就像凭空一样地立在那里,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背着他们,手持一道闪着寒光的剑,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你却能感受其中散发出纯粹而凛然的剑意。
黑衣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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