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
“进。”
办公室里的人说。
孟浮生推开廖炎明办公室的门。
“副局。”
“老孟,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私下里叫我老廖。”廖炎明说,“坐。”
“谢副局。”孟浮生坐在廖炎明对面。
还真是一个固执的男人。
廖炎明欣赏的就是孟浮生的固执,他给孟浮生倒出一杯茶。
“给二爷沏的好茶,他老人家不赏脸,倒是便宜咱们哥俩了,来尝尝味道。”
“我品不出区别。”孟浮生说。
“我还不是一样瞎喝。换别人请我,还不如给我上两斤二锅头。”廖炎明说。
“我们最终能留下那小子几天?”孟浮生拐入正题。
“二爷给了三天期限,我能争取到七天,也就是一个周。”廖炎明说。
这个时限倒是跟廖炎明与孟浮生的预期差不多。整件事从一开始,廖炎明就没打算真将李骇冰封处决,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为的只是讨要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套路就跟学生向父母要零花钱是一样的。
如果学生想要三百,直接张口跟爸妈要三百,通常得到的答复是拒绝。
聪明的办法是,他先跟张口要一千,父母肯定不给,然后他再退而求其次跟父母要五百。有一千块钱做对比,直接减半到五百块,父母就会考虑一下。
运气好,五百块钱到手,比预期多两百块。如果父母连五百块都拒绝了,这时候再说出心中预期三百块。
为人父母不好意思连着拒绝孩子两次,走到这一步,三百块基本上就稳了。
廖炎明“惦记”李骇已经很久了。
他想从鬼门手中把李骇挖过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需要一点小谋略。
他布下刘末这个局,原剧本是李骇在追捕过程中,失手造成民居破损。廖炎明从而可以对李骇的危险性与失控指数进行评估,然后将他留在治疗所几天。
但没想到李骇超常发挥直接失控,给了廖炎明更扎实的借口。经过与二爷的讨价还价,他终于可以留下李骇,与他多接触接触。
在知情人孟浮生看来,副局本不用这么麻烦的。
毕竟李骇和费畅已经接受特事队的委托,他们成为了特事队编外的合作人员。这个合作过程远远超出七天,副局可以灵活地把手下安插在李骇和费畅身边,从接触中提炼出更多的数据。
对此,廖炎明做过解释。
他把李骇强行留在治疗所产生的最大价值是,这七天,李骇是一种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状态。
“你和他交过手了,有什么感受?”廖炎明问。
“他的确很快。”孟浮生说,“但暂时,也只有这么多。”
他的脸仅仅是被李骇的拳头蹭了一下,就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换普通人,这个伤口足以毁容,但孟浮生脸上的伤此刻几乎完全愈合。
“也就你敢这么说,换做别人,跟他打一个照面,就被一拳放倒了。”廖炎明说。
“在李骇不解锁的状态下,三队长应该能拿下他,比我轻松。”孟浮生说。
“别提那头怪兽。我就是怕他两下子就把李骇的肋骨夹断了。李骇醒来之后跟小北说的那些话,你和我都听到了,可见那小子脑子反应有多快,他早就料定我们不会真把他怎么样,要是换做那头怪兽和李骇狭路相逢,说不定李骇会故意受重伤,然后让二爷找到理由接走。”廖炎明说。
孟浮生点头,认可副局的话。
廖炎明给两人的杯里续了茶。
“你估计,李骇能被我们所用吗?”
孟浮生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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