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员伤亡吗?”李骇问。
陆无北摇头。
李骇欣慰地叹了一口气。
“那还好。”
陆无北对自己已经挺够意思了,既然要抓自己,完全可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动手,不管是冷藏还是砍脑袋,李骇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过,她之所以等自己醒来,还当面通知自己,一方面是处于同事情怀吧,虽然只合作了一次,但那也叫合作。另一方面,恐怕是为了安抚费畅和顾芝的情绪。
这两个人一点闹起来,整个特异事件行动队就要炸锅了。
“你自己能动吗?”陆无北问。
“不碍事。”李骇说,“让门外的兄弟们撤了吧,你知道的,我要是真想反抗,他们拦不住我。”
“他们不是为了对付你,而是为了保护我。”陆无北说。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李骇说。
“我也是不得已。”陆无北说。
她已经见识李骇究竟有多可怕,而从费畅和顾芝的态度来看,那时候的李骇还没有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我是说,你把我看简单了。”李骇说,“我现在杀你,他们保不住你。”
陆无北努力保持镇定。
“开个玩笑而已。”李骇说,“什么时候走,总不能让我穿着一身病号服吧。”
陆无北拍了拍手,一个年轻小伙子捧着衣物走进来,他鼻子中间贴着纱布。
李骇认出了他,他是陆无北追捕袁田常时的队员,被李骇弄断了鼻子。由此可见,特事队对李骇是多么重视,连休病假的人都调了回来。
队员放下衣服,就跟陆无北暂时关上了病房的门。
陆无北背对着门,双臂抱胸,虽然这间病房是无窗的特殊结构,除了这扇门没有任何出口,墙壁也是高强度复合材料加固过的。但她还是难免担心再打开门的时候,李骇就已经“越狱”了,毕竟对这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陆无北心烦意乱或紧张的时候,通常会来一根咖啡味的棒棒糖压惊。平时她可以随便吃,但眼下,她左手边十个黑衣人,右手边十个黑衣人,除了自己的三名队员之外,剩下的都是临时从其他小队调过来的人手。
她要维持自己身为特事队第五小队队长精干利落的形象。
“你换好了吗?”陆无北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
陆无北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
坏了!
她破门而入。
李骇的T恤正穿到一半,露出半截线条清晰如刀刻的腹肌。
他T恤拉到底。
“看不出,你还挺心急的。”
呸。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真是够呛的恶趣味!
“谁知道你换衣服慢得像个娘们。”陆无北差点爆出粗口,心中默念三遍形象、形象、形象才忍住,“能走了吗?”
李骇抬起双腕摇了摇。
“不用拷上?”
陆无北这次学聪明了。
“手铐对你有用吗?何必多此一举。”
李骇先是走出房间,跟在陆无北身后,然后那剩下的二十个黑衣人跟在李骇的身后。
知情者是明白他们在押送李骇,不知道的乍看这场面,还以为是哪个黑帮社团的大哥刚出狱。
“到了。”
陆无北把李骇带进另一个房间,里面空无一物,但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全是金属所制,像镜子般反光。
“你要在这里待一会。”陆无北说。
“还不如让我待在病房里,起码里面还有一张床。”李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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