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李骇说。

    “我到底哪里出了纰漏。”手铐说。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好奇。”李骇说，“问题就出在假虎符身上。它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任务的性质。从偷东西变成了以假换真。”

    “这代表什么？”小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以假换真或者说掉包，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李骇反问她。

    “不想被人察觉东西被偷。”小楼说。

    “没错。”李骇说，“可手铐一开始的计划是怎么样的？炸开卫生间的地板，控制城堡的监控系统，切割玻璃罩子，然后把交换真假虎符。然而，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呢，警卫会发现玻璃罩上的洞，会发现地板上的洞，他们随后就会发现虎符出了问题，稍微检验一下就知道虎符被掉包。这就和初衷产生了矛盾。”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揭穿我。”手铐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李骇说。

    “……”手铐。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善良，我愿意做免费的解答。”李骇说。

    费畅心中说道：不，你最大的特点是话多。

    “至于我为什么不揭穿你。”李骇说，“道理很简单，因为四大门和鬼差之间相互并不信任，所以你会告诉我一个假计划，这无可厚非。只要你想完成任务，我顺水推舟即可。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出卖鬼差，胆子真是够大的，这一点，我欣赏你。”

    “可你似乎没有意外这场出卖。”手铐说。

    “知己知彼，这个道理可以用于任何关系中。”李骇说，“知道你是动手之人后，我就委托鬼官查到了你的资料。手铐，嗯，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外号，出道十几年，曾经有三次自己逃脱，同伙却被关进大牢的事件。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有意为了自身安全而出卖同伙，但却让你获得了手铐的外号，意思是你会为同伙戴上手铐。再后来，你屡犯大案，名声越来越大，很多新人不知道手铐这个名字的缘由，现在已经流传成你能躲过所有警察的手铐。”

    “你调查的还真是详细。”即便老底被揭穿，手铐依旧面不改色。“那你能猜到，我这次究竟用了什么手法吗？”

    “易容术，你的身高占了优势，很容易就易容成老外警卫的样子吧。”李骇说。

    “你居然猜到了？”手铐问。

    “四大门，是靠偷和骗行走江湖的。”李骇说，“你偷的技术我会看到，那么骗呢？我觉得骗术方面，你肯定不差。至于为什么会想到易容术，是扳手高超的化妆之术提醒了我。”

    “我服了。”手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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