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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噙笑,也有意与他打趣道:“能得见颜先生大作,真乃三生有幸。”

    两人说笑间约定了再见之期,又说了些赴汴京省试之事,直到暮□□合,颜洵才起身告辞。

    转日再见,他却也换下了鲜衣,着了跟宋隐一般的素衫。宋隐端坐案前,手握一只小毫笔,拿出十二分的郑重认真,为他修改那几篇策论。

    颜洵坐在一旁,轻笑道:“闲远兄,你这样倾囊相授,不怕我夺了你的状元去么?”

    宋隐自文章中分出一点神,淡淡道:“你中了状元,我自是比谁都高兴。”说着又忽而敛眸一笑,“你若穿上那身红袍,定然十分好看。”

    颜洵未料他忽而说起这个,只随意笑道:“要穿红袍,也不必非要中得状元,成亲时候也一样可以穿的。”

    宋隐笔下一顿,似是沉心修改文章,未再应话。

    转眼又过几日,天进二月,两人辞别亲友,进京赴考。沈凉依旧催马先行,去为他们租屋置院,沅生与车夫并排坐在前面,闲聊着些家常,车厢内依旧惟有他们二人对坐。

    这回与上次不同,两人再未有闲暇游山玩水,只一路加紧赶路,车厢中堆了三个书箱,摇摇晃晃的颠簸中,两人依旧手不释卷。看了半日的书,颜洵终于搁下书册,揉了揉眼,见宋隐仍犹自用功,边轻声道:“闲远兄,我有些困倦,想歇上一会儿。”边伸手去理身旁散放的书册杂物。

    宋隐也搁下书,抬头看他,“这车厢里似乎未备枕囊。”

    颜洵环视一圈,果然未见可供枕垫依靠之物,不仅如此,竟连被衾薄毯也未备上一床,不禁皱眉道:“沅生做事,果然不及沈凉妥帖周密。”他边自抱怨着,边找了几册书摞起来,以手压在上面试了试,似是并不满意,又加上一册,再以手去试。

    宋隐见他动作,轻咳一声,唤了句“小颜”。

    颜洵转头见他已向里欠了欠身,空处旁边一大块可躺之地,也忆起之前枕在他腿上午歇之事,便只落落一笑,跨步过来,倾身躺在了宋隐腿上。

    二月天气,江南已有了几分暖意,但越往北走,却越是寒凉。颜洵闭着双目,睡意上袭,马车的轻摇颠簸也如催眠,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四周一片清冷,惟有宋隐身上透出暖意,便不禁又向他怀里靠近一点。

    这样走了四五日,已抵达汴京城郊,这日午后,宋隐见颜洵又有些恹恹的,便自觉向里坐好,冲他温声笑道:“你睡一会儿,日落前便能到了,到时我叫你。”

    颜洵点头应好,在他腿上躺正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便只静静地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正神飞天外,忽而觉得鬓边一凉。

    宋隐方才已将外袍盖在他身上,此刻只着了较为单薄的衣衫,故而指尖染上点凉意。他以指为梳,将颜洵额前鬓边散落的发丝慢慢拢至耳后,动作轻缓得好像面前之人是水凝烟拢而成,略不小心便要碎散了一般。

    他们素来亲密,这样枕腿而眠的事既都做得自然而然,拢一拢头发本也算不得什么。但颜洵假寐之中,只觉得那手指如同有情,在他发间细致摩挲,流连不去,蹭得他耳边一阵酥痒的微麻。

    那指尖初时冰凉,渐渐地便温热起来,甚至有些发烫,带着万端柔情,搅得他心里也有些微微地发起慌来,仿佛那股酥麻之意一路袭上了心头,无以名状的慌乱之中,却还似有几分贪恋。

    颜洵怔怔的,正有些不知所措,又蓦的觉出额角处覆上一个柔软之物,只与他的肌肤轻轻一触,便立时分开。

    他一时呆住,心跳都为之一窒。

    仿若只是微雨落面c清风拂人,或是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又似乎,是一个极轻浅的亲吻。

    “少爷!”忽听车厢外一声惊喜的呼喝,沅生兴高采烈的喊声传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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