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没有一分波动,唯独平日的温婉从容,却依旧挂在面容上。她的言语之中,早已没了似是而非的退让。“沈樱,我自从沉湖之后,不曾与你计较前事,你便当我是软柿子,任你践踏?我既然说过不动你的孩儿,自当说到做到,但你要把我逼到死路,我也不能让你逍遥自在。”
“你给我喝了什么?”沈樱满目怨怼,使劲拍打着胸口,几度咳嗽,已然涨红了原本白皙的脸。
“你也该知道个惧怕了,沈家不曾教给你的教养,从我这儿来学吧。”穆槿宁淡淡一笑,都说女人善妒,其实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也可相安无事,只是沈樱并不清楚。她的目光,锁住沈樱的面孔,笑意陡然之间转冷,她一刻间冷若寒冰。“麝香,红花,我也不是买不到,更不是没有时机。若我当真要下,手段绝不会如你这般拙劣。”
“代儿,你还不去喊人来——”沈樱扬声大喊,穆槿宁一个眼神,赵嬷嬷已然捂住了沈樱的口鼻,不让她继续癫狂。
穆槿宁眼神深沉,缓缓说道:“我是没有王妃身娇肉贵,可也不是王妃屡次毒害的那么微不足道,我身边的人因为王妃的计谋而备受煎熬,王妃不也该尝尝看这滋味?!”
沈樱紧紧抓住衣襟,怔住了,等赵嬷嬷松开了几分,她才漠然问道:“你居然没喝?”
“很失望?”穆槿宁冷笑出声,晶莹面容仿佛满是妖冶神色,她一步步靠近沈樱,压低嗓音,在沈樱耳边低语:“这药的厉害之处,相信你早已清楚。只要男人不碰你,疼痛就要缓解许多,如果你不想跟自己作对的话,千万不要试图让王爷留下来过夜——”
听了穆槿宁的话,沈樱仿佛也觉得小腹内升腾了淡淡的刺痛,气得咬牙切齿,只能以言语威胁:“我会把你的恶行通通告诉王爷!我一定要让王爷重重罚你,把你赶出王府!”
穆槿宁无奈地轻摇螓首,贼喊捉贼,也不过是沈樱这般毫无自知之明。她原本就是甘露浇灌下的花朵,虽然有歹毒用心,但用计谋的话,沈樱太容易露出马脚。
下一瞬,她的笑意尽数敛去,冷冰冰地落下一句话:“我忍耐你到如今,就从不怕你去跟王爷说。我等着你,将这些事都仔细跟王爷说说,你最好马上就去跟他说!”
沈樱没想过穆槿宁会这么坦然,但若是秦王知晓此事,她自然落不到任何好处。她越想越是发抖,怒气虽然就在喉口,却也不敢轻易说一句话。
“嬷嬷,把大门开着,送王妃去正门等候王爷回来。我看,是王妃腿软了,走不动了?”穆槿宁却不给沈樱好过喘气的机会,站起身来,一把扯住沈樱的衣襟,噙着温和笑意,冷然逼问。
代儿都急得哭出声来,抱着沈樱,不让任何人动手,只是穆槿宁松开手来,她从未想过要碰沈樱。
她早已戒掉了盛气凌人的习惯。
沈樱垂着眼眸,面色死白,再也不敢看穆槿宁,她自然没料到穆槿宁会这么快就识破,更没想过穆槿宁会让自己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她却又还是原来的她,若是原本的穆槿宁便是这样心机深沉,绵里藏针的女人,心中积压那么多怨恨,那又是多可怕的事!她甚至,能够容忍自己下了麝香,让她小产!她越是深想,就越是被寒意入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不是开着门,冷风侵袭的关系。
“沈樱,我处处忍让,你便当我好欺负,当我没脾气,没尊严?!你不把我当人看,我也绝不会让你好受。害了我身边的人,我绝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再妄想在动这些肮脏的手脚。”穆槿宁垂眸一笑,眼波清浅,唯独这话语,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笃定深刻。
代儿看沈樱面色愈发难看,急忙跪在穆槿宁的面前,连连求饶。“郡主,我们绝不会再做这些事,请你就看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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