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江看看程英,继续说道,“帮主您是怎么想的?”
乐渊说,“你们的主意是好的,但知府大人那里是不能拒绝的,毕竟知府大人是一个稳定的靠山!但如果能娶了孟家女儿,那和山魔教的关系也就缓和许多!”
黎江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替帮主跑一趟,不管成与不成,我们也算是尽了一份心力!”
乐渊拱拱手,“有劳黎少侠,英儿,照顾好黎少侠!”
两人从乐渊院子出来,双双叹了口气。
黎江道,“此事难啊!”
程英道,“也是没法子,我们只好去看看,也不知道阿贤准备的怎么样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由后门出去。
刚走到门口,只见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牵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黎江没看到乐贤,正在张望,“怎么不见二公子?”
程英捂着嘴偷笑,“那牵马的不就是?”
黎江一细看,可不是,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又戴了一顶竹编草帽,手里提着红丝线绑着的红纸包裹,脚上一双没头没尾的破烂草鞋,油乎乎的手,脏兮兮的脚,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儒雅模样,嘴上一把小胡子,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黎江走进一看,啧啧称奇,“真是厉害,一点都看不出来!”
乐贤哈着腰,“公子,小人谢乐,知道今日公子要去提亲,特地租了一匹马,请公子上马!”
乐贤这一番动作把两人都逗乐了。
“请公子上马!”
黎江忍住笑,骑上马,“走吧!谢乐!”
乐贤盯着黎江看了一会,“黎江哥哥你好坏穿件体面衣服,这去提亲你穿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程英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是黎家大公子,不是乐家二公子,只是升斗小民,哪里和你们这些有钱人一样?”
乐贤点点头,“英姐姐,那你一会也早些出发!”
程英笑道,“你害怕姐姐我不去是这么着?”
两人出了城,直奔城西,这乐贤体质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厮,走不快,可又怕被人发现,只好慢吞吞地走着。
城外约莫走了两三个时辰,才看到一个叫“凤和村”的村庄。
听乐贤说,这村子被一条河东西割开,东边的河东村,西边的叫河西村,两个村子由一座桥连着,孟云卿家就在河西村,黎江这才放心,下了马,同乐贤一道走着。
两人走着走着,果然遇到一座桥,这时已是秋时,河面上漂浮着许多发黄的白杨树叶,河两边塌下的石坝缝隙中一人多高的狼尾巴,逗猫玩的狗尾巴,杏绿色的刺猬果,河两岸都是看不到顶的叶子已然发黄的垂柳,和利剑一般直挺挺的光秃秃的白杨树。
眼望不到河上游有嬉戏打闹的声音,桥下不远处,浣衣的农妇端着木盆,挥舞着棒槌,潺潺的流水,泛起粼粼波光,将这宁静的,不宁静的,天上的蓝白,地上的黄绿都纳进自己胸怀。
乐贤沉迷其中,轻声笑道,“好一派小桥流水!”
黎江正要应和,忽然听到有人唱歌。
“山也青,水也清,造化何处讨天明?花也好,草也好,人间何处桃园少?一朝风雨过,尽送大波涛。”
一个白发老者担着柴,唱着歌,慢悠悠地走过来。
乐贤听见这首歌字词通俗,毫无韵脚,真真算得上是蹩脚词了,正要上前劝告老者几句,却被黎江拦住。
黎江走上前,向老者作揖拱手,“老先生好!”
只见老者虽白发苍苍,却蚕眉凤眼,面色苍白,不生胡须,神色里透有睿智之光,气息中颇有大师典范,一件破烂百家衣,一条缝补蓝短裤,一条粗布腰带束着,肩上的柴火与年轻樵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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