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独自赴了刘均的邀请,没叫周眉。也幸亏没叫她,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这一顿酒,是我在荷里兰大酒店碰着刘均时,而约好了的。我以为就我们三人,没想到,刘均还有一个同事也在场。当然,他女朋友是要到场的,在这一点上,刘均是公认的模范好先生。
酒宴约在裕华酒楼,二楼的包间。我到得晚,他们全到了,都坐在包间里,等着我。有刘均两口子。喔,不,现在还不能叫两口子。虽然他们是未婚青年享受着已婚待遇,但好歹两人还没有领那一张纸。所以应该是刘均和他女朋友。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还带了一个同事来,也在座。
他这个同事比我们要大一些,不过,大也不多。今年好像是25岁了,叫唐建,与刘均是同科室的同事,据说两人平时关系挺好的。那天在红苹果酒店吃饭时,他好像也在,只是因为那天人多,我忙不过来,又加上酒喝得实在多了一点,所以对他只有印象而不熟悉。
在我们坐下喝酒的过程中,大家聊天。我听唐建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说自己的父亲是老师,一直都在抱怨他的呆板,守旧。这就让我和他找到了共同的语言。最后刘均在一旁向我介绍,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唐文辉老师的儿子。我知道唐老师家里是一儿一女,只是没想到,唐老师的儿子就是他。也就是说,我们还曾经是街坊,住过同一个大院。只是因为我在老街上住的时间很短,后来搬到‘工程机械学院’去住了,不熟悉。说起来,还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了,所以只在印象中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毕竟时间能让人淡忘很多东西。加上我们两人的变化也挺大的。
说到这里,我要多说两句。在75年时,我父亲是被调回了学院的。当时我三岁,我姐也才六岁。和妈妈还留在农村里。第二年,粉碎‘四人帮’后,中央落实政策,我们全家才都回了城里。我妈也进了学院工作,但当时学院里没有空房子给我们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我就和妈妈、姐姐挤在老街上,姥姥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大杂院,住着各色人等。还有一大群高高矮矮的毛孩子,玩着各种游戏,那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但遗憾的是,住的时间不长。没多久,我们就搬进了学院的家属大楼,从此我就在一堆老夫子里晃荡,忍受着他们的各种怪癖。正因为当时是在老街上住,以至于我姐姐当年就到南街小学去读了书,而我后来却进了‘实验小学’读书。没同她一个学校。
我妈一直说让我姐姐转学,到更好的学校去,但我爸不许。说读个小学,哪有那么多讲究,难道其它的孩子就不读了吗?在这一点上,我爸他们这一代人,还是能让我心悦诚服的,不象后世的人。所以我姐姐最后只读了一个大专,进了我爸他们学院,学了工程机械。我妈一直都心怀愧疚,连带着我爸好像也受到了影响。所以后来在我姐姐的婚事上,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虽然我姐夫也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
我和唐建聊着小时候的事,刘均和陈萍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只管给我们倒酒。
唐建问我,我姐现在的情况。他是我姐同班的同学。我告诉他,我姐的现状。他感叹到:当初班上就两个女生让他想入非非,一个是我姐,一个是周眉。说这话时,他先向我道过歉。所以我就原谅了他的不敬。但对他口中的周眉,却心底一动。因为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周眉,是不是就是我现在所认识的这一个。
于是我不动声色,端起酒杯,同他干了一杯。又叫刘均、陈萍喝酒,最后才问唐建。说是哪样的女子,竟能同我姐姐相提并论?有同样的美。因为在我心中,我姐姐就是一个大美人。她的美丽,是从很早以前,在乡下就已经展现出来了的。这是得到过大家一致公认的,虽然他们都是关进牛棚,下放劳改的臭老九。但我对他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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