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驾看起来寻常的马车缓慢地行走在无垠的旷野中,从天空中往下看,这里地势平坦,暗绿色的青草从四周铺向天际。偶尔会看到大地上裂开一条蜿蜒数百里的巨大缝隙,不知是何种缘故才能造成如此伟迹。这已经超越了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即便是被凡人们奉若神明的世间最强武圣源圣面对这种奇迹也只能望洋兴叹。
无论在凡人眼中多么庞大的物体,在这里都只能是沧海一粟。
时常掠过天空的雄鹰发出亢厉的鸣叫,远处可以看到的尘土飞扬,是马群在这里淋漓精致地自由奔腾,这里是大寅的一个重要的马场。
天地间酝酿着巨力,化作狂风,一阵一阵地肆意冲刷着随风摆动的层层青草,现出惊慌失措的小型动物,他们成群结队地在草原上,随着风向四处跑动,试图追逐那摧毁它们临时休憩之所的罪魁祸首。
天地间,大到生活在深海的身躯可以遮天蔽日的海兽,小到肉眼难以分辨的虫蚁,都有生存的权力与空间,天地间的无形力量将他们安排的井井有条,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内生存繁衍,谱写着各自的生命之歌。
“天道伟力之下,吾只是萤火之辈而已。”自古无数大能登高而叹。
在马车周围十里的范围内,可以看到很多身着制式黑色紧身衣的戴着面具行动异常迅疾的人行踪隐秘,在旷野中若隐若现。
“开阔的环境总是能让人心中升起对天地的敬畏。”苏星河与李若慢慢地行走在这片让人心胸不自觉的开阔的旷野中,有的人在这种环境中会生起豪情万丈,有的人在这种环境之下会自觉渺小而心志受挫,不一而足。
“所以见多识广倒并不是什么好事了。”李若道。
“某种意义上说,见多识广的人承受的压力,要比一无所知的人大得多。见的多了,心就大了,欲望也就如影随形,史书中很多功成名就的人在之后踏入深渊,这并不少见。儒家的克己慎独,真是一剂醒世良药。”
“哼,身处青萍之末时,自然能静下心来参悟圣贤之意,自古以来,又有几位能从一而终?”身为官家子女,对于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天外突然出现一只翼展达两米的小型鹰类,一声高亢的鸣叫,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李若道:“看来是情报到了。”
这种鹰类是常规的情报传递员,它们虽然性情比较暴躁,但是极易认主,一旦认主就宁死不变节,所以常用来当信使。
雄鹰直直飞向马车,哑叔伸手将其接下,雄鹰的脑袋在哑叔肩膀蹭了蹭,原本圆圆的眼睛,弯成半月状,显然许久不见自己的主人,心情格外兴奋。
“走吧,上车去看看这个寒山寺到底是个怎样的寺庙。”
寒山寺,建立于百年前,由云林禅寺的高僧念心大师在云游时所建,初期致力于收留当时由于连年征战所流离失所的难民,后来逐渐变成了一座实力强大的佛道名寺。
目前寺中主持是一清大师,是寒山寺中三位十品上强者佛法修为最为精深的一位。
苏星河大概浏览一下这份资料,没想到这个寒山寺居然和现在的云林禅寺有些渊源,云林禅寺是大陆最享誉盛名的佛道圣地,其中高手无数,位列风神榜第三的苦木大师一身佛道修为举世无双,据说他闭关多年潜心修炼的大金刚法身即将大成,是最有机会挑战位列第一第二的武圣和剑圣的一位源圣。
其中最让他在意的是一句话:一原大师,于十年前在寒山寺削发出家,在这之前的俗家身份不明。
与李若对视一眼,苏星河食指轻轻敲着摆在车厢最中间的桌子沉吟道:“一个于十年前凭空出现的高手,看他的年纪当时应该是五十岁左右,这样的高手没有道理没有在江湖上留下任何痕迹。”
李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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