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啊。
竹屋内布置杂乱有序,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精制的皮毛,内室有一合博古橱,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罐子瓶子,其下层有着一些青田石,鸡血石一溜整齐放着,不知其用。
环视一圈,窗前横着一张书案,澄心堂纸随意铺散着,上面摆着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其侧面有一方的书架,架上满满的全是书。书架分上下两层,下层全是石制,为的是阻潮防火。
朝南长窗下放着一张紫绒绣垫杨妃榻,边角用墨绿乌银的绒面封成。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水仙,吐蕊幽香。
窗上一色的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帐,窗下悬着一盆盆兰草,它们长得葳蕤曼妙,枝叶青葱。
而离她最近之处竟搁着一副绣架,千百种颜色的丝线都是配齐了的,只挽作一团放在丝线架子上,其旁边位置摆着一个矮柜,柜内用一种透明质地的罐子装着一些颜料,各种色彩皆备。
此时赫连狄正立于内室的博古橱上,伸出一个方型瓷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你们师兄妹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刚才在外面可聊完了悄悄话?”
他语气不重,但莫名地令靳长恭感到一种寒意,而赫连眦暽的感受更深,他脸色微变,抱拳垂头道:“弟子耽误了,请师傅恕罪。”
靳长恭看他这般兢兢业业的模样,再看赫连狄仍旧温和的表情,暗道,看来这两对师兄妹在他那里怕是得到了很多疏忽大意的“教训”了。
“师傅,您也知道师兄无趣得很,我哪里是跟他在聊什么啊,不过就是他念着我,让我别再胡乱收男人之类的话罢了。”“赫连姬”上身的靳长恭,撅着红唇,满腹抱怨地挤到赫连狄身旁,拉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
而在被触碰到手臂的那一刻,赫连狄身体下意识紧绷,呼吸一窒,连嘴唇的笑意都滞顿了三分。
而赫连眦暽则瞪直眼睛,震惊地看着“赫连姬”跑上前,抱住师傅的手臂。
师妹不是一直都很怕师傅的吗?她现在怎么敢这么做?
“原来如此,不怪你师兄说你,师傅也不希望你再乱来了,当初为师为你下的媚毒已解,你又何须不断地寻男人呢。”柔和的嗓音,无害的笑意,赫连狄宠爱地看着她,眸光一望无垠,幽深平静。
但靳长恭闻言却眼睛微瞠,媚毒?!为师为你下的?!
难道赫连姬变成如今这么淫荡渴求男人,攒养男宠是因为赫连狄?!
她缓慢地敛下双睫,手似沉重地放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般毫无芥蒂地靠近赫连狄。
费话!谁在他说了那种话后,才眼巴巴地扒着他秀师徒爱啊,不过,这会不会就是他故意说来刺激她,让她放手不再靠近他呢?
这么想说,靳长恭蓦地抬眸,刚巧看到赫连狄眼中放松的一抹色彩,当即心中小心插腰哦呵呵~地大笑起来。
她眸中狼光一闪,再次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眸光露着倾慕依恋之色:“师傅,的确是解了,不过徒弟已经染上色瘾了,怕是戒不掉男色了,怎么办呢?”
赫连狄身体徒然一紧,感受到那暧昧丝情丝的呼吸染上他的脖间,他平凡的眉毛微微蹙起,妖媚眼型与清澈瞳仁矛盾相融的眼睛瞥向她。
“小姬,你一向懂事,定不愿意师傅因为你不听话太过管教你吧?上一次你不听话,师傅小惩用的是媚毒,下一次师傅会头痛,换何种毒的。”
小惩?媚毒?靳长恭闻言微微眯睫,果然是一个面善心恶之人,一个小惩便毁了一个女人应该有的人生,或是大错,恐怕连尸骨都不存吧。
“小姬自错了,师傅别见气啊。”靳长恭顺从地离开了他,柔柔地委屈地低下头。
看着她头顶乖巧的两个漩涡,赫连狄眸光一怔,然后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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