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外发生,于是她也不再继续追问。
“辛苦你了。”靳长恭回过头,对震南震北道:“你们带他们出去吧,寡人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这句话,也是间接提醒其它人的。
“等等,我——”
靳渊柏的声音在靳长恭面无表情下,嘎然而止,他悻悻然撇了撇嘴,他还想瞧瞧暗帝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七怪倒是很放心靳长恭,也或许是因为心底的愧疚亦或心虚,总之他们将这片空间留给了靳长恭与暗帝两人。
而玥玠则瞥了一眼暗帝,确定他不会这么快醒来,便让蟒传达给靳长恭,他会在外面等她,便也跟他们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靳长恭才感觉到冰窖里面有多冷,她呵了一口暖气,感觉指尖有些僵地走上前。
她弯下腰,看着似睡着一般安静的暗帝,他长长的睫毛撒落在那苍白的脸上,上面染上点点雪霜,他唇依旧妖异地灩红,削薄的唇,醒着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抿直,给人一种刻薄,不屑厌世的感觉。
但睡着的时候,唇角虽然自然放松,但那残酷固执的痕迹依旧残留,但此刻他面容静谧似幽幽湖水,纤弱的骨感的五官,令她感觉很整个人很苍白,很孱弱,就像轻轻一触碰,就会风化吹散。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那突起的颧骨,与削瘦的脸颊,令她平静的黑眸微闪了一下。
“本来来想着醒来后,有力气后,药性消失后,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回来,你所加施在寡人身上的一切一切……”
“可是你却消失了,在对寡人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你竟寡廉鲜耻地跑了,你可知道寡人当时想什么吗,嗯?”
靳长恭危险地挑起眉毛,再用两根手指掐住他脸颊的一团肉扭着,狠狠道:“寡人想一刀刀地将你活剐了!”
“可还没有等寡人出手,你又像这样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还要让寡人去求你的仇人来救你,暗帝,寡人已经不欠你了,或许是说,影儿也不欠你了,她还了你一条命,而我则给了你一条命。”
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的脸,望着那冰块垒成的墙体,看着那剔透的冰面映出她寡淡薄凉的面容。
“靳国与靳长恭,都将是属于我的,请容许我,不能将他们归还给你了。”
靳长恭的声音掷地有声地传响在空荡的冰窖当中,她末再看暗帝一眼,便启步离开了。
而一直昏睡的暗帝,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转瞬又归寂于平静。
离开冰窖后,她便看到站在门口等待着他的玥玠,他的右手边则是靳渊柏,震南与震北在她踏出门口第一时间便回到她身后。
“咦,堂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靳渊柏转身看到靳长恭出来,有些讶异。
他以为她会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呢,毕竟她不是故意将他们都赶出来,只为了跟他单独相处吗?
“震南震北,将靳渊柏押到寡人的私囚刑室去,若遇反抗,生死不论。”
靳长恭一下令,靳渊柏脸色微变,脑中浮出七个大字:秋后算帐的来了!
他想跑,可是他能敌得过震现震北两大宗师吗?
他们一左一右堵住了他的全部退路,他望着靳长恭,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堂弟,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
靳长恭冷冷瞥了他一眼,勾唇笑得很渗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耍人很好玩儿是吧,那寡人就让你见识见识,惹怒暴君的下场,拖下去。”
后一句,是对震南震北说的。
等将栝噪的靳渊柏拖下去之后,靳长恭看着玥玠,此刻七怪不远不近地等候在一旁。
“换血之事,能暂且延后吗?寡人最近的政事比较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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