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忧虑一道出,不少铁匠人便笑着告诉她,虽然第一次无法尽善尽美,但接下来只需要经过加热锻打一样能去去除杂质,使组织紧密,达到不错的效果。
只是一般的匠人锻造师技术再好,成品依旧无法达到靳长恭所期望的那种,毕竟她是参考着前世用的那些精美刀具为案例。
她想,也许她回忆一下前世考究的一些历史笔录,可以试着从传统低温方法得到更好的冶炼。
她叫契找来一个老工人带领,再分别采样地问了一下其它工人们,他们好像一般都比较注重传承,沿用旧法再慢慢添加一些新的元素来修正来锻炼,却甚少有人会去反复推敲创新另一种方式。
靳长恭脑中已有了些想法,她了解清楚之后,便带着契一道打道回宫了。
回到靳宫时,天色已经悄然转暗,但整个上京那么一大片光景却只有寥寥几点灯火点着。
这时经过一番番动荡,就像一颗被反复折磨而疲惫的心,无论如何再补救也无法重新振作起来。
靳长恭阖眸,指尖轻点窗棂,但速度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烦燥。
契看着她,斗胆抓住了她的手,道:“我的陛下,您能不能别再敲了,跟催命似的听着渗得慌。”
靳长恭抽出手,表情一变又一变,最后一片平静,遥目望着那在枯枝老鸦背景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霞烧云。
“你说,靳国的腐朽是不是已经长蛆朽烂了,既使寡人再如何努力,再如何拼命也挽救不回来了?”
第一次听见靳长恭说这种近似丧气的话,契心脏微微一抽,他喜欢她的张扬跋扈,喜欢她的嚣张傲慢,却偏偏就是看不得她这副急躁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点犯贱!
“陛下,如今的靳国已经陷入了最底谷,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你只需要再努力一点,再拼命一点,那么它就会从,朝着你想要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前进……”
契最近晒得有些黝黑的皮肤在余晖中泛着柔意,他道:“况且,我们全部人都会陪着你,你努力了我们就更努力,你拼命的做那我们便不要命了跟着。我相信,有你的靳国会是一片辉煌盛大的。况且,你别忘了,我们商族与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身上可是有我族的责任,现在放弃的话还太早了。”
靳长恭抬眸,有些微怔地看着他。
听着他先从鼓励的话,再到忠诚的相随的表态,还有最后那一句为了激励她的斗志所说的训斥的话。
不一会儿,她笑了。
“寡人记得,寡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但是,听了你的话却更加有信心了,原来一个人的努力终究是太单薄太寂寞了,若有一群人的努力叠加成信念,那才能所向披靡。契,寡人很幸庆你是寡人命中注定的凤诣士。”
契第一次被靳长恭如此认真的肯定并赞誉,心脏一阵乱跳,自觉得身子与脸都是一阵火烧,他连忙地转过头去,怕被她看见他的窘态度,慌乱地摆了摆手。
“陛下,您太夸张了吧,我也就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其实真的很厉害了。”
靳长恭看他一副别扭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便十分威武地一巴掌“啪”上去,脸上已恢复了那懒懒邪佞的神情。
“寡人称赞,要么感恩涕泣,要么甘脑涂地,这一副躲躲闪闪捡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契闻言,一头黑线。
是不是男人,是用这种事情来衡量的吗?
不过能够让她恢复精神,就算被说不是男人,他也觉得值了!
回到宫中,契掂量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便跟靳长恭告了退。
而靳长恭则直接去了内阁。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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