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雪无色不住地摇头。
靳长恭却很坚决地拂袖挣开他的手,摇身一转,便踏着规律而沉稳的步伐朝着马车上走去。
“陛下,你还记不记得您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帮你救了秦舞阳,便应充我一个条件?”
他趴在地上,看着那绝情的背影,面目泪迹斑斑,凄声大叫。
靳长恭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过身,仅仰首淡淡道:“寡人记得,可——若是你此刻要寡人兑现那一个承诺——是带你一起走,那寡人会看不起你的!”
雪无色神色一震,似被重击一般颓废委地。
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靳长恭转眸,撩袍抬步上了马车,花公公蹲于车旁伸手接过她。
“启程!”
蜿蜒的队伍重新沿着颠簸的山路缓缓启动了,蒙蒙细雨竟转瞬间便倾盆落下,无人回头的马车后面,雨花渐乱迷人眼,唯一道萧瑟僵硬的身影在雨中静静地伫立着。
靳长恭一坐下,便感觉到车内所有人都神色各一地觑着她。
她自然感觉到了,却没有多少心思理会他们,烦燥地揉了揉额间,斜躺下来,花公公瞧着靳长恭神色阴晦,立即眼明手快地替她垫了一个软枕,让她舒服地躺着。
“当我看遍了这世间的繁花似绵,凋零落魄之后,当我如你所言找到心中的答案是,你就会愿意带着我一起走吗?”
遥遥一声嘶哑的声音,带着哽咽般,像是恳求一丝拯救的声音,从后方破空传来。
靳长恭动作一滞,她放下手,抬眸隔着一层薄幕的轻纱看着那雨中挺直着身躯的男人,嘴边忍不住微微勾起。
“好,寡人拭目以待!”
当他们这一支队伍渐行渐远,那一道纤细孤寂身影在朦胧的雨最终模糊不见。
“智者此名号,在下真需得让贤于陛下了。”智者瞧靳长恭脸色好转,亦胆子肥了,摇首玩笑了一声。
靳长恭懒懒地横了他一眼,掀唇道:“在寡人这里可没有让贤一说,通常自认没有用的人,寡人一般都交花公公去当花肥使的,智者确定要让贤?”
智者瞧着四周嘲弄的眼神,轻咳一声,连道:“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陛下,刚才鹞雀传回消息说,云狼在神遗之地中并没有发现莲谨之,甚至连云娘、止公子,以及柳梅姐妹都一样没有消息。”契手上伏着一只乖巧的绿毛小鸟,跟靳长恭回禀道。
云狼是靳长恭特地留下来带着一批人去寻找失踪的人,原想神遗之地陨落,他们虽然失散却不想现在竟直接失踪了?
“会不会是被苍帝的人抓走了?”夏合欢猜测道。
公冶神色莫测,似水映月般清眸微沉,道:“我身边的侍卫已经全部寻来,但是止兰的消息他们却也是不知道,看来必定是出了事。”
靳长恭瞳仁幽深无垠,她看向那表情生硬的玛宝,阴冷一笑:“无妨,就算他们真的抓了人质,我们手中亦不是还有一个筹码在吗?”
“唔!唔!”玛宝少年闻言,便死命地,狠狠地瞪着靳长恭,想说话却因为穴道被制,又说不出来,只能瞪眼干着急。
一路上他们行程很顺利,既没有遇到暗帝设伏的阻碍,也受到各州府衙的官员们纷纷搞不清楚状况出城夹道相迎,但是他们却仅仅是看到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属于靳长恭的马车却只是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从不作一丝停留。
行程进行到一半,其间华韶一直都没有转醒过来,这让神武一族的人都觉得多少有些奇怪,曾多次想暗中出手探查一下他身体的具体情况,都一一被靳长恭与花公公他们截下。
久而久之,族老古邱便心中有了疑虑,但是一时半会儿又寻不着什么证据,碍着靳长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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