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庞大的气息便笼罩住他们。
鹰队一惊,顿然感觉身体像是负重一般沉重得提不起来,一个不小心差一点都没给花公公跪下了。
“你!”鹰队脸色难看,额头冷汗淋淋,敢怒却不敢言。
这个花公公,陛下曾特地吩咐,尽量避免与他起冲突,是以他们能忍则忍。
这时,大门“呯”地一下打开,一股似冰窖的寒气从室内蔓延而出,这时从里面扔出一个东西,众人下意识一避,那东西便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重重摔落在地上。
花公公看到大门打开,便收起了内力,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那具被扔出来的尸体,形枯惨白,双眼凸起,明显是一个被吸光血液痛苦挣扎而亡的男人。
“花公公,有何事要找寡人啊?”房内传出一道像某种欲望得到满足的慵懒音调,令花公公回神,他眯了眯眼踏入房中,顿时那血腥冲鼻的味道瞬间传来。
他扫了一眼房内缩成一团躲在角浇,吓得脸色惨白,心脏压迫得快透不过气的三个男子,再看向房内斜躺在一张大床,半阖眼睫,怡然趴在一个男子身上,头颅埋进他的脖子里,那男子双手朝天伸直,两颗眼珠子瞪凸起来,想要呐喊尖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陛下……”她在吸血?!花公公表情一怔,她不是说浴血魔功已经练至巅峰,不需要男子的阳血练功了吗?难道伤势还没有好?
“靳长恭”吸光最后一滴血,将那死不螟目的男子像垃圾一样扔下床,吓得那三个男子更是抱头害怕地颤抖哭泣,
“靳长恭”睨向站在房中央的花公公,那比鲜血还要艳红糜烂的双瞳透着森然死气。
“你找寡人何事?”
“陛下,您体内的寒气还没有驱散吗?”看着眼前明显被身体本能欲望控制,露出血瞳的靳长恭,花公公凤眸露出一丝担忧,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禁锢住,没有办法像往前一样缠上去“关心”。
或许是他的那双眼神令他感觉很陌生,那里面就好像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纯然的黑,无底的洞。
“已经好了,不过寡人这次被靳微遥打败,发现浴血魔功原来还可以再精进,所以寡人仍旧需要血来练功。”“靳长恭”像是发现了他的异常,双眸一眨,顿时眼中的黑暗趋散了不少,瞳孔清澈了些,他勾了勾红唇,有些无奈地懒懒道。
这种神态是花公公所熟悉的她,可能浴血魔功练到高阶便不容易被体内的欲望干涉,见她如今“纯”吸血练功,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吸血时还得干出别的什么调戏动作,心中微安。
他一贯都不干涉她的行为,这些男人无论是杀了,或者被吸光与他来说并无差别,只要陛下高兴就行了。
“陛下,您刚才是否下旨要即刻杀了雪无色、秦舞毓与秦舞阳三人呢?”花公公凤眸波光流转,随意扫了一眼周围,房内一片阴暗无光,原本敞亮的窗户都被紧闭了起来,甚至挂上的黑纱。
他记得靳长恭曾对他抱怨啐啐念过,这寝宫又闭门又闭窗,还弄着个黑纱层层隔着,又不是要偷人家的,弄成一个灵堂是图这样阴森森的鬼屋好看吗?
后来,养生殿内便依了她的意愿,从此不再闭窗关门,不再挂黑纱遮阳。
“雪无色与人通奸是事实,无论有何原因,都没有让他这个污点存在的必要,而秦舞阳更该死不是吗?那日他只一心为其妹,寡人的死活他何曾有一丝上心,这种其心可诛的男人,留着等于是祸害,杀了干净。”“靳长恭”懒懒地撇了撇嘴。
花公公移步想靠近,却在听到一阵“呜呜”低啜的哭声,莫名地停下脚步,看向“靳长恭”看她面无异色,一点都不曾存在心上。
他浅浅一笑,上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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