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打断了他的手脚,令他再度跌入绝望之地,那您认为他会怎么做?”花公公低沉的嗓音别具消魂地流转在空间内。
“若不是恨寡人入骨,便是从拾权利之心,从此从为一把内敛锋利的剑刃。”靳长恭双眸微弯,薄唇柔和地弯了弯,不甚在意地说道。
花公公看她一副笃定自信的模样,他亦宠腻一笑,道:“恐怕是后者吧,凭莲谨之的悟性,不会不懂您教会他的这一则世间最有用的东西。”
靳长恭双眸一沉,蓦地起身,宽袍飒然一扬,大门霍然大开,她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花公公看着她霸气的背影,清风拂过,他墨丝飞舞,密集似扇的双睫媚长地眯起,偶尔一缕划过颈项,抚过他殷红的双唇,将那份雌雄莫辨的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彰显出另一类感性诱惑的弧度。
“陛下,祝您心想事成了……”他轻轻念道,词句在他舌尖玩味,腻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蛊惑。
养生殿的宫门“轰”一声打开,两排太监手持宫灯迅速站立两排,莹莹烛火照亮了一片黑暗。
中间身穿沉重华服靳长恭面无表情从内步出,他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不拘一格地肆意张扬,若放纵在黑色地带的王者。
莲谨之一恸,目光似从遥远的天边移至眼前,茫然而雾朦,滴水雨珠的脸苍白一片,一双清眸溢满了浅淡郁色,无喜无悲。
“谨之,感谢陛下此刻仍旧肯前来见臣一面。”他弯曲缓缓跪下,纤瘦的身躯摇摇欲坠。却被一只钢铁般坚硬的手牢牢抓住,稳稳地站立。
“谨之,可是在怨恨寡人?”靳长恭幽深无亮瞳孔牢牢盯着他的发顶。
莲谨之漠然无动于衷,没有抬头,仅用一种沙哑低沉的声音,轻道:“臣,不敢。”
“不敢?既然你不敢,你就该继续待在你居住的后宫那个偏僻的小院儿里,等着寡人偶尔有空就想起你,再度召唤你前来侍寝,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脑袋发晕两目无神地跑到寡人寝宫外淋雨发疯!”靳长恭嗤笑一声,像是在嘲弄他的口是心非。
莲谨之浑身一僵,那因雨水泛着寒意的身子轻颤,却不知道是怒的还是冷的。
“你跑来寡人这里,所谓何事?”靳长恭虽然话语不善,却依旧陪他站在雨中,不曾弃他于不顾。
“陛下,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曾在女儿节放花灯时,曾跟谨之说过,您还欠我一个问题?”莲谨之声音轻颤,带着一种从喉间压抑发不出的暗哑声音。
靳长恭没有打伞,亦不准任何人靠近,陪着他一起站在雨中,那冰冷的雨水滑落她笔直锐利的双睫,细腻如玉般的脸颊,她半阖双眸,淡声道:“记得,你问吧。”
他蓦地抬头,紧紧地出手抓着她的双臂,那清淡如水的双眸此刻像碎裂的冰面刺骨,迸射出一种怨怼与质问,淡紫的双唇抿住死紧,正欲开口的话,却被靳长恭早有所料,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易打断了。
“谨之,你可想好了,你只有一个问题了,你确定要拿来做无所谓的发泄?”
他如火如燎的嗓子一窒,盯着靳长恭深深地,狠狠的,哪里像一介贵公子一般优雅,简直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把用力地将靳长恭纤细的腰紧紧抱住,两具同样湿辘辘的身子,密合无间地贴紧,然而他们彼此却什么温暖也感受不到,只有更深的寒意浸入心肺。
“你会等我吗?”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喊的方式说出来。
凄凉秋瑟的细雨中,一阵啸啸的冷风吹过,那霏霏雨雾令人更想入非非。
靳长恭自然没有想到最后他想问的却是这么一句,出乎她意料却又在情理当中的话。不过这一切也正是由于他懂了她的想法,才能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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