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注视他们的背影,深沉的眼底暗潮汹涌,扳倒敌人向来能带给他一种至高无上的快感,尤其对付绊他成功的障碍。
昊天帝共有十二子女,他排行第四,虽身为太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但仍得不到父皇的信任和重用,只因父皇听信他人的馋言,说他的母妃进宫不到十个月便产下他,必定在宫外早非清白之身。若非父皇当年爱他母妃,为了讨好她,立他为太子,只怕他现在只是边境一方小地的王爷,像五弟和八弟一样,受尽其他宫兄弟的欺负。
生长在尔虞我诈c杀机重重宫中,他步步为营,做事小心谨慎,若不想让人欺负,就必须拥有更高的权势,手段比任何人都要狠,说他卑劣残忍,无妨!他这个人是没什么道德观念,只要他想要的,手足c亲情根本影响不了他。
只要能获得最终胜利,再下流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一如三年前,倘若常予欢真的会成为那个障碍,他不介意让历史再重演一次。
***
皓月当空,星光闪闪。
走出热闹的烟花之地,迎面而来的是夏夜清爽的夜风,予欢试图甩开墨澈的手,然而,任她怎样也无法挣脱,她气极了,可又苦无对策。她手腕那么纤细,被他这样握下去,不被捏碎才怪咧。
奇怪!他不是很讨厌她吗?恨不得离她远远吗?为什么此时却握得她这样紧?
街道两边的商铺已关闭,虽已入夜,但来来往往的行人仍然很多,有三三两两c有成双成对c有独自行走却匆匆忙忙的,像她这样被拖着走的可是唯一一个。
“你放手啦!痛啊!”予欢吼叫着,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你这样拖着我走,我怎么找信函?”
“找?”墨澈倏地停下来,稍用力一扯,将她拉近,寒气逼人的哼了声,语气充满了嘲弄,“若真的有信函,岂会到京城三天前来送信,反而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或者妳早就有计划,知道祁煜是太子,所以想前来攀权附贵?说!这次闯进燕雁楼是意外还是计谋?”
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她对祁煜的迷恋他早就看出来,该死!她这次上京该不会为追祁煜而来吧?想着,握着她的手再稍加了一点力度。
“痛啊!你脑子有病还是有被害狂想症?”予欢气愤骂道:“拜托!有脑的人也会想到,你们在洛阳城那么神秘的行踪,有谁会知道你们是哪位贵人?我连你们身份都不知道,攀什么权附什么贵?”
他的话简直对她人格的侮辱,她承认自己有幻想症,想一朝鱼跃龙门,成为人人敬重的尊贵女人,可她很挑的好不好,若要她与一帮女人争一个男人,那她宁愿砸豆腐自杀好了。
虽然她对祁煜起了非分之想,但是,她还有理智,不会沉弱于他的温柔而无法自拔。她只不过附在别人身体的一具灵魂,说不定明天醒来,她就回到二十一世纪。来也悄悄,去也悄悄,哪敢将感情投放下去。
墨澈眯起狭美的冷眸,手指不客气地划过她的唇瓣,“韩桦说得对,一段时间没见,嘴巴尖利了不少。”
“这是赞美还是讽剌?”予欢吓了一跳,不服输的瞪着他。
他脸上泛起嘲弄的表情,语气阴森的道:“妳该明白,以妳的身份,根本斗不过本王。”
本王?哈!予欢只感到好笑,回到京城摆架子啦,可惜,她偏不吃这一套。
“那你应该知道,本小姐不屑与鼻孔朝天的人斗。”这人八成以为自己是佛祖转世,那副不可一世的跩样,真令人厌恶!
刚才她被鬼迷了,才会对他的吻心跳。
墨澈眼角微微抽搐,一双炯亮的冷眸带着探究的意味,定定地锁视她,一脸深不可测。
“你你打算想怎么样?杀了我不成?”这个男人的目光令人极度不安,予欢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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