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沉重,后背的疼痛,让子言睁开了一双迷雾般的眼睛,微微侧过头来,看到的是端木昊天靠在自己的肩上正睡得香甜。
洞外的天色已是微亮,听不到雨水的敲打,估计已是雨歇天明了。
突然想起昨晚刺客的搜索,又瞧到手旁山缝中的匕首,昨日雨夜里的一幕忽然跃上心头。
右手一把推开端木昊天靠在左肩的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腰带还是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舒了一口气来,左臂的麻木提醒着子言看向左侧方才被推开的那个人。
望到的是一双含怒欲发的脸,冲口欲问昨夜里为何自己会昏睡不醒的话被凛冽的眼神挡了回去,生生的又咽进肚里。
“侯爷,属下不小心。”有些牵强的解释,自己都不会信服,子言在心中祈求着神佛的保佑。
“出去看看。”看到子言检查衣衫的动作和释怀的舒气,端木昊天在心中冷笑一声,该做的都做了,外表如旧又有何用,心口的印记才是他小小的惩罚,只待她何时发现后,才会轻笑着她的愚蠢。
“是。”轻跃下山洞,顺着来路望去,无人追踪,再向前路望去,十几米开外,数十人的身首倒于地上。
捡起地上的剑,飞身向前奔去,后背虽是疼痛难当,但已无大碍,身子已不必再弯曲着行走。来到跟前,但见二十来人的刺客,全部身首异处,多者皆是一剑刺中要害而亡。正在寻思是何人所为,身边一个轻拍,侧头看去,竟是端木昊天跟了上来,无声无息的站立于侧。
端木昊天轻拍一下身上的泥土,拉回子言的思绪。子言俯身查看着死亡刺客的衣襟,除了衣袍上的绣印,无一所获,没有任何令牌、饰物,干净的有如只有一身衣衫裹身的穷人,再无其它身外之物可供借览。
“侯爷,依属下看,这白衣人应该是圣鬼教教众,他们的白衣上都绣有五毒之一的蜘蛛,而其余这些应是官府中人,他们虽衣衫皆是粗布麻衣,但这靴子均是官家制造的官靴,应是百密一疏忘了换鞋。”不等端木昊天询问,子言将心中的判断全数报之侯爷。
“嗯,看来在铁督处学了不少。”
“回侯爷,铁督处教导属下一定要对侯爷誓死效命。”
隐约中听到有大批人马向谷内行来,子言立即转身持剑护在端木昊天身前,“侯爷,你先行,属下去看看。”说完,已跃出数步,向谷口飞奔而去,到得昨日两块山石阻路的地方,提气攀爬而上,举目远望,据来人衣着服饰判断是王府的侍卫,留心静待那些人再近些,看清了,为首的是那晚见过的子洛和子冠,这才放心的从山石上跃回来处,向端木昊天所在之处追去。
行至跟前,但见端木昊天将双手负于身后,抬头望着山涧上处那狭小的天空,一身蓝衫轻轻飘摆,硕长的身影依然是自信清冷,那个微侧的脸庞猛然间击垮了子言的坚强,太过相似的角度将往事如梦的回忆浮现于眼前。
“颜儿,浩哥哥最喜欢颜儿了,浩哥哥一定保护颜儿,不让颜儿受一点点委屈。”温润儒雅的少年拉着南宫倾颜的手,微侧的脸上扬着自信与关怀。
看失了神,子言就这样望着端木昊天,亲人般的重见暖暖的烘烤着心田。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第一次在酒楼下望见侯爷时,不经意的一眼就能从他侧对的脸上发现浩哥哥的影子。八年不见的浩哥哥,你可曾知道颜儿此时在这里,早已断了找到你的念头,颜儿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颜儿已快要忘了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浩哥哥。
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侯爷身边,定定的看着他,端木昊天不耐的挥袖从子言面前甩过,扑面而来的疾风连着那擦面而过的衣袖甩痛了子言的脸。
“禀侯爷,是府中的侍卫到了。”低头垂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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