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午的日高照,烤的人心慌慌,早早的便不见了几位大人的影子,不说也知道那些达官贵人,身世显赫,平日锦衣玉食,又怎会真的下田挖地。大多只是拿了个锄头,便被惶恐的百姓和属下劝退,接着就只能勉为其难不甘不愿的退居二线,之后干活的还就只是那些人,不过,做做样子也够吓人了,谁家敢让提督大人,尚书大人知府大人给你家干活儿,疯了吧吗?最多的也只是府知事能在这坐镇指挥指挥,代表一下各位大人。但这,也足以忽悠想忽悠的人了。
林叔凑近齐赐:“公子,可还吃得消?”“哎哟,你放心,你家少爷出不了事儿。”小安子挑起一撮箕土,“麦芽儿你青阿青,青染了黄黑土地。”虽然听不惯这独具特色,无可复制的唱腔,不过其劳动力是毋庸置疑的,说句良心话,余无凉并没有让小安子来做苦力的意思,真是这家伙毛遂自荐的,说是找到了当年在家里的感觉。余二爷怎么忍心剥夺人的乐趣,大手一挥,去吧。
“公子,杨大人和纪大人他们都在村长家歇息,林副将率将士们进山林伐木材,暂时没有什么异常的。”
“杨大人费尽心机得到这次机会,但是昨日前来见我,说了这些话,想来,目前是不会有所行动的。”“那少爷,你要不进去歇歇,别在外面了。”“林叔,我又没干什么活,先生说晒点太阳对我这身体是有好处的,何况,这处又不是热的地儿。”只是想看看大伙儿都在干些什么活。
就昨日,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林叔说有人来了,后来来人见面便寒暄:“方才听闻身边人说,好似看到了齐少爷身边的林沐,本官不信,特意前来,没想到,还真是齐少爷来了哈哈。”齐赐一看:“原来是杨大人,晚辈失礼了。林叔快快给杨大人上茶!”虽然心里尚有疑惑,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只听到杨天青问道:“齐少爷怎会 在这里?”
“杨大人,晚辈回乡祭祖,可不料未能承受渝江的风雪,以至于感染上了风寒,久治不愈。后来遇到一个老先生,先生说‘渝江太冷了,是寒冷之地,又是冬天,应该去暖和的地儿养身体’晚辈才来了江南。
又听杨天青满是笑意:“尚未恭贺齐公子过殿试之喜,而今江南一遇,不是正好?”“杨大人客气了,理当是晚辈前去拜见杨大人才是,怎么敢烦劳大人了。”面对这种事情,齐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自小身体便不好,所以很少出门,也很少面对这样的场合,纠结这样的关系。最多逢年过节,会有齐太傅的门生前来拜年,但那时也只需要齐小少爷恭敬有礼,坐一会儿,不需要应付什么人。而如果父亲和母亲在府。拜年的还有他们的徒弟,都是舞刀弄枪之人,没那么多忌讳,还嫌弃齐小少爷文绉绉的。
杨天青喝着林沐送上来的茶,心里琢磨着,这齐小少爷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怎么能吃得惯这些糙食,这整间房除了那架床还可以,这哪一样能上的了台面,这少爷也是,要真的那么好养活,也不至于这么二十年来病恹恹的,据说十五六岁那年差点死了。“哪里哪里。状元郎客气了,本官与齐太傅同朝为官数载,对太傅其人的敬重那可是无人不知啊,而今,齐少爷也要步入殿堂,愚兄怎么说也得为你庆贺庆贺啊哈哈。”说完,起身走到齐赐面前,看着面容俊朗的齐赐说:“走吧,状元郎可得给愚兄这个面子啊”话说杨天青虽然面色老成,但其实也不过三十左右的年岁,所以自称愚兄是不为过的。
看今日怕是推辞不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大人,河西处的难民进城闹事!一大波自称是河西处的难民,说天道不公,非要饿死他们才算完,属下来的时候正在城门口撞门!”吓得杨天青脸色一青“快想办法堵住!”突然眼珠一转,想到齐少爷在这:“先堵住难民进城,以免造成城内慌乱带路,本官要去看看,查清缘由。齐少爷可要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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