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赐坐在凳子上,外面的雨还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半个时辰前,林叔曾让他在这地方用点东西,自己前去打听消息。街边也没有要来人的意思,店里的人也走了不少,自己都不想留在这了,可林叔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方才也就和余无凉说了那么几句话,虽然交涉不深,在这里不会发生在那天船上的事,但和那人在同一个地方,就是会有奇怪的感觉。
余无凉虽然不解为什么这少爷会在这,不过左右跟地震脱不了关系的,看夜色看不出哪更,但出来已经有一些时间了,也应该回去了。看那人在门口徘徊看着雨势,一个人,他的那个护卫呢,不过不用担心这人。便起身拿了伞“老板,银子给你放这了。”老板听到后“好勒,二爷慢走!”余无凉走向门口,哎,傻子,不禁笑了笑,遂取下搭在手臂上的貂裘,覆裹上了那单薄的身影。察觉被一片暖意包围的人诧异转身,却被制止住:“别动,夜里天寒,你受不住的。”齐赐瞬间被一股暖意涌上脸颊,这好像于礼不合,那人已经走远了。余无凉想或许是饮了些酒的愿因,并未感觉冷。
茶庄一大早
下人看到二爷身边的小安子在花园里进进出出的,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位柴房的伙计上前问道:“小安哥,你这是在找什么?”小安子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别乱踩,挡着道了你。”伙计受了打击,不乐意的走开了,嘴里嘟囔着:“你要说出来,大伙儿还能帮你找。”
“找什么呢?”大伙儿一回头,哟,二爷回来了!不对,二爷起来了。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家就不知道了。一个小丫头笑着说“二爷,我们也不知道,这得问小安哥了。”
“二爷,奴才今早发现,找不着您赏的玉扳指了,瞅着是不是弄丢了,是不是掉哪儿了?所以出来找找。”那玉扳指是二爷以前戴的,由此开玩笑就赏了给他,虽然有时嘚瑟,但也不敢轻易戴手上,这可怎么就没有了?神奇了,不对,“二爷,您平常戴的墨玉血纹的那个扳指呢?”
余无凉闻言,伸出手一看“兴许是忘在哪里了,”话说也没有发现这回事。可小安子便不一样了,自己的东西不见了,二爷的不见了。紧忙去看看其他东西呢?还在不在,该不会是进贼了吧!余无凉看着小安子飞奔不见的身影,笑了笑,等再长大点,就可以给小安子娶个媳妇儿了,这是绿玉成亲的时候,就想过的问题,只是,得慎重,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绿玉是个有主见的丫头,自己院子里的置办衣物什么的都是绿玉一手操办,包括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是绿玉亲手做的,衣物的花样,材料,没有人比绿玉更了解自己的洗好,就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都是经过绿玉选购的。
从认祖归宗后,所有人都认定,就是余家的顶梁柱,就连上门教习的先生也不敢有重话,可只有绿玉在没人的时候,会叨叨叨叨叨:“二爷,你这身体太单薄了,得多穿点。”“二爷,贴身小衣能这么放吗?被有心人看见了怎么办。”清净一会,又是“二爷,小日子要来了,这顿酒能不喝酒不喝!否则,不舒服的是你!”可当夜晚归,也会有一碗热姜茶等着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很多,无论真心假意,余无凉都不在意,可他们,是不一样的。绿玉是个有主意的人,府里的丫头,或许大家小姐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绿玉不一样,是自己看中了看管院子的小厮。也曾听说是自己卖身进余府当差的,伺候自己也是尽心尽力。对于这样的人,自己经常打趣,说:“绿玉啊,你说二爷要真的是个男的,恐怕就逃不过二爷的掌心了。”
所以在绿玉成亲的时候,众人说二爷才是绿玉的良人,陪嫁绿玉一处田地,这可是大手笔,连老太爷也没有置喙。
在余府,余无凉就是信仰,只要二爷说没事,天塌下来也不慌!所以这也是纪澜如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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