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泗微微一笑, 还未来得及说话, 已是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局长, 我认为此举不妥。”
站起来的是一名三四十岁的男性。他一身西装, 领结打得整齐,肚皮圆润。此人站起来就目标明确, 没急着怼教皇, 而是转身, 先朝骆泗笑了笑:“先生好。”
骆泗对这种有礼貌的人天生带有好感, 即使现在看来他们的立场背道而驰, 也没急着先打断。
青年也朝人颔首。会议室空旷, 二人都站在圆桌旁,会场的三百多双眼睛都一起落在他们身上。黄局长也不急,他正好趁这个机会, 观察一下青年的秉性。
毕竟若是真要共事,所面对的还是这样的大事——如果招揽的是一名心怀不轨的人,他们所面临的情况,将比现在还要麻烦得多。
“你说吧,熊以松。”老人对男人颔首。聚光灯打下来,将他每一丝皱褶里的平静都尽数照亮:“有什么想问的, 都尽数说出来,不要有犹豫。”
熊以松朝他点头。他也身处高位多时, 面对众人的眼神, 没有丝毫紧张。
“我就直说了吧。骆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此言一出, 全场的目光都霎时变得热切。这确实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骆泗没有犹豫, 嗓音平静而洪亮:“我以前是影子的王。”
王!
这个字所代表的分量,让所有人都为止惊诧。众人脸色一变,再看过去时,眼神里都掺杂了别的东西。
怪不得他能大晚上的在民事局闲荡,如入无人之地——如果此人身份属实,有怎样强大的能力,都不会让人吃惊。
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场中青年依旧沉静。他没有接受那些或激荡或苛责的目光,而是继续解释道。
“不过现在,仅仅是被逐出族群的影子而已。”
骆泗表情平静,似乎并不被此事影响。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却瞬间有了变化。
“骆先生这么说,有什么证据?”熊以松声音浑厚。他推了一把眼镜:“你能证明自己目前的处境吗?”
骆泗摊开手:“证据就是,他们的王被困在敌方阵营多时了,却还没谁来救人。”
男人轻笑一声:“这完全可能是你们所商量好的。”
骆泗无法反驳。说实在的,他现下能提供的信息很少。
但他不能露怯。
“除此之外,还有我被逐出的原因。”骆泗说。他望了望场中众人,见没人打断,才朗声道:“因为我想与人类合作——这有悖于影子的信条。”
敌方的王者,想与我们进行合作?!
黄局长并未刻意阻止,所以场中瞬间多了无数议论声。有人半掩住唇,小声与身旁人讨论,目光不时掠过场上那条身影。
漂亮话谁都会说,画饼谁都能来。
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这话的可信度低得令人发指。场中几乎没人相信那人,但看黄局长不说话,他们也不好现在打断,干脆全局交给熊以松。
熊以松并没有令众人失望;“还是那句话。骆先生这么说,有证据吗?”
骆泗沉默。老人干枯的手指在桌面轻点,那双总是睿智的眸中夹杂着半分浑浊,仿若胸中腐朽的气息,已经蔓延到全身。
长桌上摆了一杯清茶,碧螺春在杯中舒展,散发出袅袅热气。并没有打算插手,他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却落在宿炎飞身上。
果然,男人动了。
对峙中的熊骆二人间,待宿炎飞脚步一动,毫不犹疑的参与进去。
“证据很简单。”他手搭在骆泗头上,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骆泗无奈的抬眸看他,男人痞里痞气的一笑,随后抬起头:“他会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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