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烟火一层层闪耀着照下来,顾宁暄惊怔着双眼,低声问。
温龄握住他的手,微醺的脸红红的,可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清楚自己必须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因为她很明白,人会产生依赖,不管是她还是顾宁暄,一旦依赖上对方,就不会再愿意抽离出来。
就像她现在是顾家的少奶奶,锦衣玉食,无论在哪里,她背后是顾氏,都会被人尊敬。可温龄知道自己的出身,她是孤儿,一朝成了顾宁暄的妻子,怎么可以贪恋这样美好的日子。
对顾宁暄也是一样的,他适合更好的人,比她优秀,比她幸福的人。
“顾总,我不属于这里,而你,也适合更好的人,我们的这场戏,就到这里吧。”
她平静的说着,礼貌的微笑着,就像顾氏的员工辞职时一样,总要对自己的上司和颜悦色。
可顾宁暄的心口却在痛着,好像被刀割开了一个口子,血在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你不想要季斯贤变得幸福了吗?我可以给他钱,给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不走!”
他突然抓住温龄的手,紧紧的。
温龄温柔的笑着,摇了摇头说:“钱和房子,我会让阿季还给你,他贫苦惯了,钱一分都没有花。”
“别忘了程旭炀的死,季斯贤有嫌疑,他杀了人!”
顾宁暄已经渐渐失控,温龄越是淡然的对他说话,他的心口就越痛。
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再让她离开!
再去过那样清苦的日子吗?不行!绝对不行!
“江溢!送季斯贤去警局,他是杀程旭炀的凶手!
顾宁暄大声冲着江溢喊,江溢一个猛子做起来,蓦地发现顾宁暄铁青着脸,执拗的攥着温龄的手,他大惊,急忙问:“二少,夫人,怎么了?”
顾宁暄失控的冲着他喊:“去抓季斯贤,现在就去!”
“顾总……”温龄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眼前的人。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顾总!”
顾宁暄生气了,眼中冒着火光,着实吓住了江溢,江溢为难的看着温龄,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钟好好的两个人,后一秒会这样的剑拔弩张。
他杵在那里不动,顾宁暄彻底恼了,抓起拐杖朝他扔了过去:“你聋了吗?”
江溢肩膀被打,人慌张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跑,温龄急忙叫住他。
她酒醒了,抿了抿唇握住顾宁暄的手,平静的说:“你是担心你跟叶家的婚事吗?现在整个顾氏都由你做主,没有人会强迫你了。”
“你以为我娶你只是因为叶家!你认为我会害怕叶家的婚约!”
顾宁暄气恼的说出口,他的话,让温龄陷入了诧异,她一直以为,顾宁暄之所以需要一个女人,是为了要堵住叶家的口,叶歆一心想要嫁给他,叶家的势力那么强,顾氏又有顾诚泽,准备时刻取而代之,他腹背受敌,不想被要挟,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娶她。
可……
她疑惑的看着顾宁暄,那只手被他冰凉的手指攥着,竟然有些颤抖。
“那为什么会是我呢?”温龄怔愣着问。
顾宁暄心痛如绞,他脑海中百转千回都是她的声音,他想了十二年,一刻都不敢忘。
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他不想这么快就断送!
不顾一切的将温龄推到,顾宁暄欺身上去,一手托住温龄的后脑,一手抱住她的腰,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吻住了他。
“唔!”温龄一怔,下意识要推开身上的人,可她蓦地又停住,因为指尖探到了顾宁暄的心跳。
剧烈的,毫无章法的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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