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龄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她被绑着,从出了医院开始头上就带着黑色的头套,被人架在车里不能动弹,她当然清楚叶家不会放过她,可叶歆想要害她,继而害顾宁暄是事实,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否则这次息事宁人,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并不后悔,她心里只是隐隐期盼着,期盼着叶家这次只针对她,不会连累顾宁暄,毕竟他的身体……
于是温龄平静的一言不发,任由那些人带着她,开向不知名的陌生地方。
顾宁暄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他隐隐觉得胸闷,撑着身子坐起来便是一声剧烈的咳嗽,他捂着胸口,一边重重咳嗽着,一边摸索着眼镜。
没有眼镜,他眼前的一片都是灰蒙的。
“江溢……”
大概是灼伤了咽喉,他嗓子哑着,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江溢听见声音进门,脸上一片忧虑,看着顾宁暄的眸子里都是闪躲,顾宁暄撑着身子扫了一眼半开的门外,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挣扎着起身。
江溢不知道要怎么办,竟然杵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顾宁暄的心猛地沉到谷底,他一言不发的下床,艰难的坐到轮椅上,转头就要出门。
“二少……”
“温龄做了什么?”
江溢咬着嘴唇,声音越发低:“夫人砸了魅蓝酒吧,还……差点杀了叶小姐。”
顾宁暄闭上眼睛,果然!
他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仔细想过了,那份绿豆糕原本是冲着温龄去的。有人想要杀了她,而这个人,不是叶歆,就是顾诚泽。
又或者说,是这两个人联手!
顾宁暄攥着轮椅边缘的手又紧了几分,他的心跳开始紊乱,推着轮椅的节奏都是乱的,他一路要出医院,江溢知道劝不住他,只好跟在后面。
“我已经让人去跟着了,带走夫人的车往南江大桥方向去了。”
顾宁暄嗯了一声,忧心如焚的下电梯,出门却看见门口车上下来的人。
步履蹒跚,满头华发,神情却是肃穆和冷冽的。
江溢看到来人,本能的一震,还未想到应对方案,人已经走到了眼前。
“宁暄。”老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顾宁暄微微颔首:“叶老。”
来人正是叶家家主,叶歆的爷爷叶柏雄,人称叶老。
叶老打量一眼顾宁暄,眼眸一转,突然上前一巴掌扇在江溢脸上,骂道:
“失职的东西!竟然让宁暄三番四次出现危险!”
江溢忍着痛,正要道歉,顾宁暄开口:“叶老,我现在有事,所以不能陪您了,抱歉。”
“江溢。”他叫了身后人一声,江溢便急忙推着他往外走。
叶老的声音又幽幽的响起来:“宁暄,顾氏和叶家是什么关系,你不会忘了吧?”
顾宁暄眉头一紧,随即停下。
“父亲去世前特地嘱咐了,宁暄当然不敢忘。”
叶老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顾氏总裁必须跟叶家的女儿联姻,宁暄,是你违约了。”
“是,但我已经结婚了,顾氏的婚姻,白纸黑字,不能抵赖。”
“呵,如果你跟其他任何一家企业有联姻协议,不能抵赖这套或许还行得通,但你联姻的是叶家,顾宁暄,这规矩便得由我定!”
火药味十足,江溢心里没底,一向有主意的人,此刻却被叶老的气场震慑住,他悄悄打量顾宁暄的脸,眉头已经皱起,牙齿要慢慢要紧。
二少动了怒。
顾宁暄心急如焚,强撑着精神转身,正对着叶老,一字一句的说:“顾氏的现任总裁是我,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规矩就由不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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