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奕胥眼中掠过一丝惊愕,他眯了眯黑眸。
缓缓的抬起手,覆在了余右右的额头上,再慢慢移开。
“你烧糊涂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嫌恶的擦了擦手。
明明救了她的人是他,她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却是那个该死的医生?
“他叫什么?”见詹奕胥没有回答,余右右再次问出口。
因为高烧,她的胆子比平常大了不少,
不管詹奕胥的心情如何,就这么不怕死的直视着他愠怒的双眸。
“周子铭。”像是从唇瓣间挤出来的,极不情愿。
“哦。”余右右有些失望,双眸黯淡下去。
原本,她以为遇到的是那个男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也是,怎么会呢。”余右右自言自语,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詹奕胥。
他的脸上什么颜色都有,好比一个绚丽的万花筒。
“余右右,你最好不要不是好歹。”他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她开口,语气平平。
不知道现在詹奕胥的心情,只知道浑身如火一般炽热。
好热,太热了……
她双鬓有着几滴汗珠,樱唇微张着,缓缓喘息。
詹奕胥见状,立刻起身跑去诊疗室。
“周子铭!”
他‘砰’的一声踹开门,把里面的周子铭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小药瓶摔碎在地,里面的粉末挥洒出来。
“你神经病啊!”他怒骂一声,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这可是给你老婆的药,这下可好,你这狂躁症男人!”
他抱怨了句,把手中的药粉丢进垃圾箱中,转身洗净了双手。
詹奕胥一把拽过周子铭,不顾他一脸狐疑与愤怒,强制拖出诊疗室。
如果换成别人,敢那么说詹奕胥,后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卷铺盖走人,顺带坐几十年的牢狱。
被拽进病房内,周子铭立刻揉捏着手腕,喋喋不休。
“她到底为什么喜欢你这么一个男人啊,粗鲁死了,如果不是当年……”
还没说完,他抬眸看到了坐在床铺上喘息的余右右,脸色通红。
“好热……”余右右呢喃,转身看向两个男人。
她正费力的解着胸前的纽扣,却怎么也打不开。
眉头拧成了麻花,却没有了往日的羞涩。
如果换成平时,詹奕胥会毫不怠慢的要了她。
“好好躺着,乖。”
他柔声细语,大步走到余右右的床边。
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炽热的小手,让她浑身一颤。
“好舒服。”
她把他的手放在脸庞,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詹奕胥没有说话,浑身僵硬的站在一旁。
周子铭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双手环胸。
“啧啧啧,艳福不小嘛。”他调侃着詹奕胥,微微一笑。
“别以为你跟我爸有渊源,我就不敢动你!”
他的声音冰冷阴鸷,足以把一个人活活刺穿。
“好了好了,我看看。”他一抹刚刚的不正经,走到了余右右的身旁。
浑身似火,原本苍白的脸上已经渐渐红润。
她的喘息急促,双眸微眯着。
被下药了。
周子铭脑中闪过这四个字,心惊胆战的抬起头。
“这……”他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可看着即将爆发的詹奕胥,却不得不咬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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