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氏派的师傅过来东挑西挑降为杂工,气得吐血,没熬过那年冬天!”老杜坐在田坎上盯着远方,一脸深沉:“临死前还要我答应他,别将染布这门手艺失传了。在这屯田里,还能染什么布?”
“那你爹?”果然是他,韩江压抑住内心的狂喜。
“染布,那是家传的老本行!”老杜苦涩一笑:“也就我爹老实,当年还有人出钱买配方他都不卖,说是要对老夫人忠心,结果呢,落得一家大小全都发配屯田!”
老杜和猫儿看韩江回屯田大惑不解。
“既然如此,韩江,不如你去走一趟吧!”娇娘现在属于宁肯错赎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如果韩江口中的老杜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才,真正是上天眷顾了:“有用得着的人可以赎回来!”用熟不用生,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叶氏和老夫人当家时的奴才都被林氏排挤,最后落下当苦役的命,这也算是风水轮流转还他们一个公道吧。
“就是你走之前打酒买肉给他们吃的那些人?”韩清插话问道:“我打听过,那个外号叫小阎王的什长管辖的人都是王家的奴才,如果是的话就好了!”
“大姑,我在屯田里倒是认识一个姓杜的,人称老杜,也是奴才,不知道是不是?”韩江想起了和老杜猫儿一起的打打闹闹,说不定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摇摇头,胡嬷嬷表示不知:“我和你们是同一天出府,从此后就没回过府,王家获罪处置的奴才有好几百人,杜家也不在我的注意范围内!”
“不能找到杜师傅或者他的传人?”就如看到了一丝希望突然暗淡,娇娘被胡嬷嬷慢条斯理的谈话急得不行。
关于开染房的事提上了日程,胡嬷嬷回忆了一下感叹道:“当年染房师傅姓杜,那是他家的独门秘方,王家的染房出布颜色艳丽还不褪色,只是老夫人不当家后,听闻杜师傅也被打压成了打杂的,这次抄家不是自赎了身,就是被发配屯田里了!算起来,年纪也是一大把了,或许早就归天了!”
“问问胡嬷嬷吧,我知道当年府中也开有染房!”王渊这时候不憨了:“虽然被抄家没落了,关于染房的事她应该也知道!”不得不说,老祖母留下的胡嬷嬷已不再是自己的奴才,而更像是一个守护神,她是看着王家一步步发达起来的,经历的自然也多,家有一老当有一宝了。
哪轮得上自己操碎了心。
“光说不练,我不正愁人和技术吗?”娇娘这时候特后悔答应了王渊他的继续装憨,若不然
“小女人嘴比刀快,句句戳中要害!”王渊朗声一笑“是,为夫成了井底之蛙了,就这一片两百亩的山林来说,最早只是几间茅草屋,去年修了五间屋,今年修了几个院子,不错,娘子,做人眼光当放长远一点。不就是染房吗,开吧,瞄准机会再将这四周要卖的山林村庄田园都给买下来,咱们大干一场!”苎麻种下去,一年收三季,一连可以收几年,真是一本好几成的利!小女人当初力排众议干的事儿如今算是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作坊布行今年这么大,明后年还这么大,年年都这么大一点儿?”娇娘不屑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夸下海口要当我的后台,还是说,你的本事就永远只是装憨?”
“给你一点颜色,你还真敢开染房了!”王渊很佩服小女人的胆子大,凡事说干就干“你有没有想过,咱就这么一个小作坊一个布行,还大张其鼓的开个染房,场地设施人工技术,哪一样不要钱?”
晚上和王渊谈起此事,娇娘想与其劳神费力送到县城的染房,不如自己就在镇上开一个染房,纺纱制布染色一气呵成,再送铺子上销售。
“少奶奶,壹品堂的布料颜色太单一,您看要不要、、、”水口山镇是个小镇,铺子上布料便宜邻镇的人都跑来买布料。但很多人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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