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坚持这样吗？”

    迎着他的目光，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很难看，阴冷里带着痛苦的神色。我担心地看着他，“你你不要紧吧？”

    “你出去，出去！”他手握成拳头，在餐桌上重重地捶了一下，餐桌上的菜随着一拳重力抖落到暗红色的地毯上。

    汤水溅洒在我裤子上，一片汤渍立马在米黄色的裙裤上印散开来。我凝了凝眉，从汤渍处移目，沉重地看向他。我知道，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无力的。

    缓缓起身，默然地朝门口移步。

    沈桦，对不起，就让曾经的那份纯洁保留在我们彼此的记忆里吧。

    眼睛里朦胧一片，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前方明显的障碍物，险些被前方的四方凳绊倒，顾不上脚踝处的疼痛，踉跄着朝门外快步走去。

    “冷艺秋！”他沉声叫住我。

    我顿住步子，并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便心软了。

    “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你也不愿意陪我度过吗？”

    我的身体抖得厉害，扶住门把手，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是跟我开玩笑的，而在他的目光里我看不出玩笑的意味。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看着他，身体无力支撑站立的姿态，沿着门框滑落在地面上。

    我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他除了略显消瘦，看不出任何病态。

    对，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他起身朝我走来，俯身把我抱坐在沙发上，手背轻柔地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面对这样的他，我做不到铁石心肠，我不顾矜持地扑进他的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

    他任由我，没有任何安慰的语言和动作。

    待我哭累了，他扶直我，满脸嫌弃地看着我，“哭的样子真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也不晓得我怎么就着迷了。”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伸手抽了一张纸帮他擦拭，他握住我的手，带力把我揽进了怀里，“你弄的，多脏我都不会嫌弃。小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可以纵容你这样。”

    我环手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害怕失去一个人。当初孩子生下来被抱走，那种痛是无法割舍的痛，是一种生离，而此刻要面对的却是阴阳两隔的死别。

    他是我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时住进来的，而一个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空白。渲染了色彩之后就是一生的记忆。有的人可以做到像电脑一样分c、d、e盘，而我恰恰不懂得分盘。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伏在他怀里我轻声问道。

    “说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智的，这种意识我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感受到的。”你亲吻着我的发，良久之后，问道：“一定要我用这种方式才能留住你吗？”

    “什么意思？”我抬头，隐隐悟出些什么，疑惑地问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身体根本没有事情？”

    他抚额，神情里流露出一种无奈的苦涩。他并没有回答我，身体仰靠于沙发背，闭目养神。

    这是无语默认吗？没来由得心里生出有一种被戏谑的愤怒，甩开他的手，挣身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这次他没有再作挽留。

    坐进驾驶室，平息了愤怒的情绪，我趴在方向盘上无焦距地看着车前方。脑子里在认真地思考着一个问题，自己这样倔强地坚持真的是对的吗？曾经的自己不是也幻想过和他和孩子一起过三口之家的完满日子吗？如今，这样的机会来了，为什么反又胆怯起来。

    就在我游神的时候，徐景忆的电话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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