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算话?”
“你疯了!”段白月还未接话,潇潇儿先是癫狂地瞪大眼睛,失控道,“我哪点亏待过你,你竟如此叛我?”
“哪点亏待过我?”风雷目色赤红,一头乱发上沾满污物,看着着实像个疯子,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闷雷,在潇潇儿心间炸开。
“你还记得十年前死在玲珑塔中的凤山吗,他是我的儿子!”
潇潇儿闻言脸色惨白,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声音发出。
楚渊与段白月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说吧。”段白月蹲在风雷面前,“人在哪里?”
“玲珑塔下。”风雷道,“暗道入口在后山九牧亭,从左数第三根红柱下。”
“除了白象国的人,玲珑塔中还有何机关?”段白月又问。
“没有机关。”风雷回答。
段白月道:“千辛万苦诱哄仇家进塔,莫非只是要他在里头转圈不成?”
“玲珑塔中的确没有机关。”风雷道,“只有炸药。”
此言一出,潇潇儿的脸色愈发惨白了些,他先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身边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人,居然在暗中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只为了取自己性命。
玲珑塔地下原本只有一层暗室,用来安置一切见不得光的人和事。后来风雷逐渐取得了潇潇儿的信任,便借着扩暗室之名,又往下新修建了一层,并且储满了炸药与火油。除他之外,所有参与过的工匠都被暗中灭口,所以即便是潇潇儿,也不知这中间的手脚。
依照风雷的供人,侍卫很快便在暗室中救出了白象国众人,一个不缺,只是个个都昏迷不醒。段白月看后说是中了蛊虫,不算严重,带回王城便能解,多睡几日也无妨,还耳根清净。
带着白象国的人回到驿站,天色也已经大亮。段白月安排完接下来的事情,便转身回了卧房。
楚渊已经沐浴完,正靠在床头等他。段白月大步走过去,取了手巾将他微微潮湿的头发擦干。
楚渊拈起他的衣服,皱眉:“你这几日都没洗澡?”
段白月识趣地站起来。
杂役说还在烧热水,也等不住,直接用冷水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的里衣才上床。
楚渊习惯性地靠过来,段白月将人抱在怀中,满足到想要叹气。
唇齿贴在一起,相互舔了一下,有些像是小孩子闹着玩。
段白月笑着捏捏他的耳垂:“区区一个流觞剑阁,都不放心让我一个人来,再有下回还了得。”
楚渊问:“你还想要下回?”
段白月流利道:“不想。”
“原本是不担心的。”楚渊道,“只是金姝说得急切。”
“所以你便也跟着一起急了?”段白月问,“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渊道:“不想说。”
段白月:“……”
楚渊闭上眼睛。
于是西南王便反思了一下自己。虽说分开了不过十日左右,但对于两人而言,也算是久别。谁家小两口在久别重逢之后,会在同一条被子里说这些丧气暗杀之事,半丝风情也无,还不吉利。
就算是一国之君,事关叛党,也一样能睡起来在白日里再谈公事。
段白月凑近,亲了亲他的嘴唇。
楚渊懒懒躲开他。
段白月索性压到他身上,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
楚渊道:“明日就要启程回宫,莫要闹。”
“想没想我?”段白月问。
楚渊道:“没有。”
段白月把脸埋在他颈侧,深深嗅了一下,鼻尖有些凉,呼吸却湿热:“我却想你。”
“想就想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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