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一个男生大声问道。
黑衣人发出嘎嘎嘎嘎的笑声,像是拿不锈钢的铁铲,在锈迹斑斑的锅底反反复复的刮,让人心底很不舒服。
“别笑了!”男生痛苦的捂着耳朵,甲板上的人,一个个也都是神情痛苦。
和这样的声音比起来,《忐忑》啊什么的神曲简直都弱爆了,没有半点杀伤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更强大的音波攻击,像是夜间猫头鹰的咆哮,又像春秋季发情的母猫发出的那种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叫声,异常瘆人。
不到一分钟,咚的一声,第一个人开始承受不住,脸色苍白,眼睛中却是渗出细细的血丝,手舞足蹈的在原地蹦跶几下,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在甲板上。
有了他做“榜样”,很快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甲板上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殷红一片。
白晓松从船舱中走出来,身后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都是他的心腹力量。剩下的,全部都丢进海里喂鱼了。
白家既然能在军中安排人马,其它家族绝对也会这样,先前秘密行动的时候没必要大开杀戒,现在必须要大张旗鼓,再不剪除,那就是妇人之仁了。
静静站在原地,白晓松看着黑衣面具男,眼神复杂,尽管这人戴了面具,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自己的父亲。
白仲威。
从自己参军到现在,已然有将近十年没见过面,十年时间,父亲身躯更加瘦小,固然很大一部分是练功的缘故,但看到这一幕,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酸。
不过也不是心酸的时候,几分钟后,等到父亲的咆哮终于挺直,白晓松从耳朵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棉塞,带着身后十几个人,大步朝父亲走去。
“父亲。”咚的一声,白晓松直直跪了下去。
十年,当初的青葱少年早已成为一方将领,从青涩幼稚到沉稳笃定,只是父亲的脊梁却又弯了好多。
“不成气候的东西,起来!”背上狠狠挨了一脚,白晓松一个哆嗦,赶紧站起身来,在父亲空降下来之前,他已经把事情经过简单汇报了一遍。而现在,被如此评价,他面无表情,心中有种屈辱和愤怒缓缓升起。
每一个少年,尤其是出身父辈特别强势家庭的少年,年轻时候最大的梦想,大概就是做出一番成绩,让自家那黑面神好好看看,期望他惊讶,也期望能听到几句夸奖。
只不过结局往往不那么美妙。
白晓松和父亲就是很典型的这种父子关系,十年前为了拜托压抑,他拼了老命闯出万蛇窟,加入军队,随着时间和岁月和沉淀,本也把原本锋锐骄纵的姓子磨平,只是这一脚,以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便又打着旋,从记忆深处翻滚出来。
人大抵都是这样,对陌生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甚至是友好,却往往对最亲近的人要求苛刻。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小船,追!”白仲威大吼一声,嘶哑的声音恍如一个炸雷。
给儿子下了命令,他挥挥手,又朝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道,“你们,去把这船上的人全部杀光!”
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好重的戾气。
一个个面面相觑,脚下却是纹丝不动。
开什么玩笑?
抛却军人这个身份,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对一帮手无寸铁的学生大开杀戒,该是有多泯灭人姓的凶魔才能做出这种事?
白仲威眉头一挑。
这样的命令,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作为一个修行有成的强者,些许普通人在他眼里,和猪狗没什么两样。
白家秘密截取水晶骷髅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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