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区里张望,边拿出一张50元的纸币递给他。
“这么大?有没有零的?”
“没有,你就收20元好了。”方木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急切地说。
“好嘞。”司机眉开眼笑地说,“你等着,我给你开发票。”车载打印机叽叽嘎嘎地响了几下之后,发票和30元钱递到了方木手里。
方木走进金座小区,这明显是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住宅小区。楼都是老样式,带户外走廊的那种。方木睁大眼睛,竭力辨认着楼体上已经斑驳不清的楼号,好在小区并不大,方木很快就找到了6号楼。来到三单元,方木小心地拾阶而上,上到四楼,向左右望望,左边是402,右边是403。他向左边最靠里的那扇门走去。
门是老式的木门,外面包着铁皮,门上还贴着去年的福字。方木轻叩了几下,没有回音,他侧身看看旁边的窗户,里面也没有灯光泻出来。
也许阿姨已经睡下了?
方木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反应。他轻轻拉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无声地开了。
“有人在家么?”方木把头探进去喊道。
没有人回答。
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袭上方木的心头,他伸手从衣袋里拿出军刀,打开来,慢慢地走进屋子。
屋子里黑黑的,一点光也没有,方木在门口站了几秒钟,隐约看见面前是一条走廊,左手边有一扇打开的门,能依稀看到里面有灶台和排油烟机的形状,应该是厨房。右手边是一扇小小的窗户,窗台上摆着几盆花。
方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走廊大约有4米长,走到尽头,尽管眼前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不过能感到视线豁然开朗,前方应该是一个客厅。方木在客厅的入口处停下,努力使自己能够尽快适应这里的光线,同时倾听着客厅里的每一丝动静。
渐渐的,他发现客厅里有一些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翻动纸张,又好像是一些细小的爪子掠过棉布发出的声音。他正待凝神细听,却突然感到什么东西猛地从他的脚面上蹿过去。方木吓得大叫一声,倒退一步,后背撞到墙上,只感到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忽然,他想起衣袋里装着打火机,急忙掏出来,掀动几下,一束小小的火苗在手中亮起来,眼前的事物也终于看清了。
这里的确是客厅,前方是一排地柜,上面摆放着电视机。地柜的正前方是一排沙发。方木站的位置,正对着沙发的后面。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方木隐约看见几缕花白的头发在沙发背上露出来。
“阿姨?”方木颤声问道。
那几缕头发动也不动。
打火机已经有些烫手了,可是方木顾不得许多,他攥紧手里的军刀,慢慢向沙发走去。
离沙发越近,方木的心跳得越快,他的牙齿“咯咯”地上下撞击着,感到手已经抖得快捏不住打火机了。就要走到沙发跟前的时候,打火机突然熄灭了,方木的眼前又堕入一片黑暗之中。他边掀动着滚烫的打火机,边摸黑向前挪动着脚步,感到膝盖顶到沙发的时候,打火机也砰的一声蹿起一条长长的火苗。
一张毫无血色、口眼大张的脸猝然闯入方木的视线中!
孟凡哲的妈妈半躺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紧抓着胸口,另一只手揪着沙发罩。她双眼圆睁,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是惊魂未定的表情。
她死了!
一只全身黑毛的老鼠趴在她的腿上,在火光的刺激下,居然毫不躲避,两只红色的眼睛死盯着方木。
直到打火机烧疼了手,方木才从极度的惊惧中回过神来,他张皇失措地举着军刀朝四处比划着,边在口袋里疯狂地摸索着手机。
终于找到了,他翻开手机,刚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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