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要伤害她呢,你是不是就会让十三影来了结我的命?有了她的孽种,你还指望本将相信你什么?苒轻尘,要是想让她活着,就跟着本将走!”
揪着冷雨寒的衣领,跃上营帐之顶,邵明君在空中借力飞腾,转眼,消失在营帐。
软卫军呼啦一下子围上,层层相捉,把苒轻尘几人围在中央。
“邵明君!我去!”
四个多月的身子,笨拙的难以起身,苒轻尘扯着漠语妆的手袖,示意漠语妆带自己追过去。漠语妆转头向着楚千枫问道:“这些人,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活人祭祀?本君喜欢!”
大开杀戒,很久没做的事情了。楚千枫扬扬手,丢给漠语妆一个速去速回的眼神。
“小心!”
漠语妆揽住苒轻尘的腰,向楚千枫一点头,半点借力不用,平地飞身而起,飘洒如鸿流在邵家军营的上空姿影优美的划过,朝着邵明君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漠语妆和苒轻尘的身影一离开,楚千枫便腾身而起,静浮在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生,“吾佛慈悲,以大如来尊者降世,凡天地之灵物,皆授受于吾之所导。山谷野漳,涧溪水邬,各方妖邪,速来归正!万神祭礼大典,封!”
一声沉喝,揭开天云滚滚变色,黑云蔽日,百草游风,毒雀飞走,蛇蝎窜行。楚千枫立浮在营帐在空,面色沉厉,眸内无情,两袖花粉卷流而倾,伴随尘灰阵阵,包罗在邵家军营,盛大,妖冶的绽裂开来。
“啊!啊!啊!”
军营里,突然闯入大批野兽毒蛇,巨嘴尖牙,飞禽稀鸟,将软卫营内的人和身躯,叼食,践踏。软卫营内,哀号一片,悲恸之乐久久不退。
二个时辰之后,花粉散去,遮天盖地的虚幻景洪回到原位。
邵氏军营,整整三万人,层层罗叠,死在营内,每个人的身躯都完好无损,没有缺肢断臂,没有流血伤残,有的,只是异常惊悚扭曲的面脸,那些软卫士兵,全部是死在自己脑中的幻境里。
那一张张被吓得凸鼓,深凹的立体脸孔,像极了一副副描成厉鬼模样的人面画谱,一旦戴上,永世便都无法摘除下来。
“王爷,千枫为了你,可成了永世要被人唾骂的刽子手了。但,千枫,不悔!”
浮在空中的身子,嘣的直落摔地,楚千枫摔的五脏俱裂般的疼,吐出一口鲜血,楚千枫软绵绵的倒在地面上,失去意识。
风来,风走。风停,风留。缘随风起,亦随风灭。
一名白衣男子,面蒙白纱,姿态风雅,手中握着一管长箫,出现在楚千枫的面前,探手按在楚千枫的腕脉上,低低蕴开一声轻叹。
‘还好,活着。’
白纱外的眸子淡澈,清雅,一尘不染。
白衣男子闭眸抚箫于唇缘,浅浅的音色伤感,稳重,呜咽,近听,仿有琴瑟跳线之感,远听,仿如夕阳西下,醉柳拂月,一恍惚,瞬间已然隔世。
“咳!咳!”
楚千枫唇边溢出的血色逐渐由暗黑转成鲜红,体内的撕裂感在箫音的引导下脉络流畅,舒缓许多,声音闷哼几许,楚千枫眸眼一睁,喘着血气坐起身子,扬眸望向救了自己一命的陌风男人。
“你是独箫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从来只有自己救别人,别人救自己?还是头一回。
楚千枫站起身,对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衣男子莫名的产生好感,四国之内,能以箫管之乐替人疗伤的,除却闻名已久的独箫公子,还会有谁?
‘正是在下。独箫游历四方,今日得遇公子,纯属巧合。’
白衣男子拉起楚千枫的手,以箫柄在楚千枫的手心里写出字句。
“独箫公子?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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