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两个字,仿佛带着其他的意味,那从黑暗中透出的视线如炬,愈发炽热起来。
“别动我的人。”苏敏垂眸一笑,眼神轻忽,藏在唇边的情绪,渐渐被神秘的凛然覆盖。
她居然跟自己叫板?他见多了拿下人出气毒打的富家小姐,表面温柔似水,性情却那不是纯良之辈。
而她,却护着一个蠢蠢笨笨的丫鬟?!
“人心,是可怕的。”苏敏沉默了半响,清澈眼瞳中一抹复杂,转瞬即逝。
“这一点,本王比你清楚的多了。”利欲熏心,各取所需,才会导致这一场看似男才女貌,实则丑陋不堪的婚事。
“因为想要守护的东西,而变得可怕。”她将错的人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已经犯下大错,如今,她不愿妥协。她只想要维护苏家,维护爹。“希望王爷不要打破我的底限。”
“本王若说不呢?”没人,可以命令他。
“那么到时候,这场游戏,就不好玩了。”苏敏漠然一笑,对自由和幸福的死心,是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他要将所有不满,宣泄在她的身上。
南宫政望着手中的匕首,没有忽略苏敏语气的决绝,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一分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有趣。
那纤细的骨子里透露出的坚定和气魄,闪亮了他的双眼。
原本那个单纯天真,偶有怯弱的小女人,果真是假象吧,她终于演不下去了?
“这样,才像你。”
他眼神一凛,目光冷然,沉沉幽光射向苏敏的身上。
终于扯破了,最后一层纱。就让他将自己当成是苏郁,彼此相安无事。
“本王还有事,明早跟我回去。”
南宫政越过她的身子,他在洛城的三日,已经将所剩不多的耐心用尽。
翌日黎明。
淡淡说着,她眉目带着轻轻愁绪,“爹,下回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
半日,替苏知遇校对了几本账目,苏敏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苏家是靠苏知遇一人撑着,他这一病,苏家的根基也开始动摇了。
“给爹争气点,下回抱个外孙儿给爹瞧瞧,知道吗?”在烛光下望着苏敏的背影,苏知遇笑着问道。
她但笑不语,没有半分不悦流露。
“这孩子,还害羞了?”
“爹。”她突地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账本,转眼凝视着床上的苏知遇,笑颜如花。“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靠山和指望,你活着,我才能活下去。”
“当然,爹的身子好的很。”
跪在苏知遇的身前,终于将双手从苏知遇的手中扯出,决绝地背转过身子,眼神悲怆黯然。
“敏儿,好好过日子,但求用心无愧。”
坐在马车上很久很久,她怅然若失,苏知遇说得这最后一句话,还在耳畔回响。
她的心口,突地涌上莫名心酸。
拉开帘子,她独独遥望许久,洛城,在身后越来越远。
“昨夜,本王去见了一个人。”
马车内,是完全的静谧,苏敏终于收回了落寞的目光,淡淡睇着他。她陪在苏知遇身边整整一夜,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底南宫政晚上去了何处。
“不是觉得本王那么对待你,很冤枉吗?”
苏敏浅浅一笑,眼神很安宁。
“长孙远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南宫政闭着双眼,坐在马车另一角落,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在待字闺中之时,你就与他有染,他已经承认是你的情人。”
当然,那位儒雅的公子哥,是在被打得皮开肉绽之下,才将所有事实都一一道来。
“王爷打听的很详细,我就没有反驳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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