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心情最为复杂当为沈漓,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皇帝竟然会赐婚,更出人意料的是赐婚对象竟然是叶辰安。
这个男人!呵!众皇子之中,如此说来进宫之事?
思及此,喜忧参半,皇上既然能赐婚,必定证明他没有提及兵权之事,勃勃的野心还不曾提前暴露。
而忧的是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婚约?
若不嫁便是抗旨不尊。
嫁了日后跟叶辰安如何相处?
眼下不过各取所需,真要拜过天地,可就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她可没打算把自己也搭进去,可如今是逼着她上贼船啊。
罢,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相处,而沈家如今的地位,哪怕不是与他成亲也会是别人,论起费尽心思掩饰所做的一切,倒不如顺水推舟,反正如今也由不得自己。
而他进宫却记住了自己话,是否可以认为是有一些信任的。
想到此处,心中雾霾渐散,一片清明,手中的圣旨也不再如烫手山芋一般,与叶辰安成亲,也会是脱离沈家最好的办法。
然而宣旨的公公走后,第一个掩饰不住自己的人竟然是沈易征,那背影消失后,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冷眼看着沈漓哼了一声。
“我倒是从不知沈家的女儿已经如此有本事,什么时候瞒着爹竟然将算盘打得这般精细。”
沈漓转了个身,拍了拍娘亲的手,以示安慰。
“爹,您这话是何意?莫非皇上的旨意我还能左右?或是说爹想让女儿抗旨,然后整个沈家给我陪葬?”
“放肆。”铁青的脸色彰显此刻内心的滔天怒意,“你就是这么跟爹说话的?半点教养都没有。”末了指着洛诗烟怒骂:“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了么?”
洛诗烟显然觉得沈漓这话过分了,想要开口劝慰,却被她打断:“娘你不必为此事忧心,爹不过是觉得自己的算盘被打碎,心生不悦罢了。”
“放肆,你就是这么跟爹说话的?”
沈漓露出颠倒众生的笑,低垂着脸看了一眼手中圣旨:“爹何必将话说得这样满,莫要说今日的圣旨不在您意料之内,只不过嫁出去的女儿从沈若变成我沈漓罢,何至于让爹大动干戈?”
饶是沈易征也不会料到沈漓竟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从前这个女儿可是乖顺得很。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竟然敢顶撞我。”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气得一颤一颤。
沈漓又道:“爹,女儿希望您能公平一些,对于娘的事情我已经不再追究什么了,难道您还想着逼着我去翻旧账?要知道日后若是太子失势,沈家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嘭的一声巨响,茶盏被重重摔碎在地上,滚烫茶水溅了一地。
“你究竟还是不是沈家人?太子登基你可知道出现要除掉之人是谁?”朝中局势已经风云变幻,怕是过不了多久,一切都要翻天覆地。
而沈漓嫁入辰王府,沈家必定会受牵连。
“爹是在担心沈家受累吧?”她冷笑,目光冰冷。
被道穿心事,沈易征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放肆,你以为入了辰王府就可以高枕无忧?未必将事情想得太好。”辰王是太子党一定会除掉的人,沈漓逃不掉,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不能好好为自己所用,要来何用?
高枕无忧这几个字恐怕这辈子都与她无缘,只是那些该索的债,该杀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如今圣旨在这里,爹怕是说什么都无用,若抗旨不尊,沈家因此满门被诛,女儿唯恐担不起这个罪孽。”
沈夫人看着父女二人拔剑嚣张的气氛,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皇上的旨意既然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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