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迅速跟在黑袍身后走出了门。
二皇子的几个侍卫,这会儿早就躺在雪地上感受冬日的凉爽了,驿官也不知道在哪里昏睡,整个院子安静至极。
两人直接出了驿馆,黑袍显见是个地头蛇,三拐两拐就带她从一个无人看守的城墙翻了出去。城墙外的树林里栓了两匹高头大马,司马雅兰咬牙爬了上去,回望了一眼大越的城墙,牢牢记住了这些时日的苦楚,也越发坚定踏上了复仇之路。
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她这次带了无上利器,足够瞬间把所有仇人从神坛打落尘埃。随便她用脚踩!
北风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她却半点儿不觉得痛,心里满满都是期待。只盼着身下的马匹跑的更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她已经等不及看仇人脸上的错愕和绝望…
天色刚刚亮起,大越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已经悉悉索索,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忙碌起来。朝臣们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待,车夫们屏住呼吸,恨不得连车前的马嘴也用手牢牢捏在一处,生怕吵醒了车里抓紧时间打盹或者检查奏折的朝臣们。
就在这样的时候,两辆大马车几乎不分前后闯了过来,你争我夺,好似谁先到谁就能得了什么大好处一般。
宫门前的青石路本来还算宽敞,但如今两旁停了等候的朝臣马车,又塞了两辆疾驰而过的,就实在不够用了。于是,不时有朝臣的马车被撞到,惊得马匹嘶鸣,车夫惊叫,车里的人也是东倒西歪。
终于,两辆马车有惊无险的同时到了宫门前,车门一打开,跳下两个同样身穿锦袍的人,一瘦一胖,瘦子尖嘴猴腮,模样实在有些猥琐,好似长期吸食了某些不好的东西一般。胖子的体重却足够瘦子四五个,蠢笨的实在比圈养母猪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冷笑不已。
瘦子当先开了口,“二弟,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吗?圣贤书都读女人肚皮里去了吗?”
胖子翻了个白眼,回骂道,“大哥难道读书就留在脑子里了,没送到酒壶和神仙膏馆?”
瘦子狠狠瞪了眼,恼道,“怎么,二弟难道想说神仙膏不好?那你可得去跟父皇好好说说,父皇吃了两年了,龙体可是越来越康健呢!”
相携走来的几位重臣,本来想劝诫皇子几句,但是听得两人这些话,都是变了脸色,互相看了看,彼此眼底都有一丝绝望。
原来他们还觉得皇上这些时日气色好了很多,龙体健忘,自然是大越之福。毕竟若是老皇帝宾天,这两个蠢货皇子,谁做了皇帝,大越都离灭亡不远了。
特别是如今贴了被东昊那位无敌将军出身的皇帝灭了个干净,难道下一个,那皇帝不会瞄准大越吗?天下一统,几乎是所有王者的愿望…
可是,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才发现老皇帝的健康都是假的,皇子的愚蠢才是真的。这简直让人绝望…
就在这时,宫门终于“吱呀呀”叫着打开了,宽敞的甬路,通往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可惜这时候却好似一个黑漆漆的洞,冰冷至极…
后宫里,老皇帝伸出枯黄的手臂掀开床帐,早有太监宫女伺候,洗漱之后,御膳刚刚端了上来,老皇帝却突然喷嚏不断。见此,一众太监宫女极有眼色的赶紧倒退了出去。留下最年长的老太监,麻利的点了一只长长的烟枪,递到了皇帝手里。
不过一刻钟,皇帝脸色重新变得红润,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昨晚没什么变故吧?东昊可有消息再传回来?”
老太监犹豫了那么一瞬,还是如实禀告道,“黑袍不听命令,私下出城去了。怕是赶往东昊…”
“该死的东西!”老皇帝立时瞪圆了,抬手砸了手里刚刚端起的粥碗,“若是坏了朕的大事,不必他去救援,就先处决了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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