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旱或者大涝的时候。所以平日看个晴雨,他还能胜任,这般指了暖冬猜测来年大旱虫害的本事,他却是没有。
若是一个老头儿说起,他许是不在意,但是几个老头儿都是这般意见,就不容得他不放心上了。
“好,老兄弟们,这事儿我记下来。待得这几日宫里那位来接人,我就寻机会同他说说。”
宫里那位,不必说就是皇帝了。几位老爷子听得更是激动,警惕的扭头四下看了好半晌,这才小声提醒道,“老哥小心些,别被外人听去了,那位的安危重要。”
丁老头儿也觉失言,赶紧招呼几个老头儿继续喝酒。
许是去了心事,几个老头儿都是酒来碗干,最后又把菜吃个精光,就是骨头都啃得扔给小狗都不吃了。末了才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回家去了。
反倒是丁老头儿存了心事,晚饭时候就有些神色不好。
丁薇心细,晚饭后天色还没有黑透就在院子避风角落摆了一壶茶,拉着老爹说闲话儿。
“爹,您是不是也为二嫂那几个娘家兄弟犯愁呢?”
丁薇给老爹挑了一块绵软的牛舌饼,笑道,“爹,你放心,这事我让人处置就是,保管不伤情面。”
不想丁老爹却是摆手,扯了闺女小声道,“闺女啊,庄里几个老人说,今冬这般暖和不是好事啊,春夏时候怕是要大旱,而且…还有虫灾。你看,是不是跟安哥儿他爹说一声啊。”
“什么要同我说啊?”
父女俩正说着知心话,公治明却是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头上插了玉簪,慢悠悠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大笑容弥补了他脸上清冷的线条,当真是翩翩佳公子,风神如玉。
别说丁薇看得心花怒放,就是丁老头儿都觉得这个女婿比农家后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闺女吃的那么多辛苦,真是值得了。
丁薇跳起来,上前迎了公治明,嗔怪道,“我才回来一日,你怎么就追来了?不是说要我住几日吗?”
公治明不好说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冷清至极,眼里闪过一抹尴尬,开口就道,“许是处置公事有些多,头疼,出来走走。”
“呀,头疼?我给你留的安神茶喝了吗,不会是风九那小子又忘记了吧?”
公治明恭敬同坐着的丁老头儿行礼,丁老头儿点点头,伸手示意他坐下,笑眯眯道,“我正好有事要说,你就过来了。那也省得薇儿回去同你再说一次了!”
“爹有话尽管说,我明早再回宫去。”
公治明只要进了丁家庄园,就绝不会端皇上的架子,但这般随着丁薇唤丁老头儿一声“爹”,也是第一次。
记忆里,他身边的长辈只有祖父祖母,两位老人家去世之后就是义父,方丞相,还有云伯和古嬷嬷,唯独没有能称呼爹娘的。平日见丁薇闹着两个老人撒娇说话儿,也不是不羡慕。
今日不知为何,脱口就唤了出来,倒把他自己惊得愣了那么一瞬。
再看丁老头儿更是喜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丁家上下也是时常为如何对待这个皇帝女婿犯愁,这会儿听他唤爹,心里就同冬日吃火锅一般,真是熨帖又暖和。
“好,好,快坐!你娘晚上炖了一只小母鸡,味道很是不错,特意留了一大碗,一会儿就热了,你再垫垫肚子。”
“好啊,谢谢爹。”
丁薇眼见这翁婿两个如此亲近,就装作有些吃味的嚷道,“哎呀,怪不得我多吃两块鸡肉,娘就拿眼瞪我,原来是留个她女婿的啊。真是偏心眼!”
三人都是笑起来,待得半杯温茶下肚儿,公治明想起方才进院时候听得的话,就道,“爹有什么难事要同我说吗?”
丁老头儿赶紧摆手,犹豫了那么一瞬,到底还是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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