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呆,心疼得众人恨不能把心肝掏出来给他,只要他笑一笑。可惜,母子连心,缺了娘亲,就是把全世界放到面前,也不会博得孩子的欢喜。
古嬷嬷想到丁薇先前说过的话,就小声把小主子平日的琐事絮絮叨叨说给公治明听。
“小主子如今可是懂事了,睡觉也不用人哄,抱着姑娘亲手缝的那个布偶就睡了。平日同二娃玩耍,也不闹脾气。给什么吃食也不挑,就是…就是太懂事了,惹得奴婢们心疼。”
公治明紧紧抿着唇角,眼里闪过一抹痛惜,抬手摸摸儿子软软的头发,开口道,“最近有人为难吗?”
老嬷嬷许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恼怒,但却是应道,“先前,内务府那边送来的用物差了许多,老奴借机打了一顿板子,许是把那些下作东西吓住了,再没有敢试探的了。”
公治明闻言皱了眉头,开口唤道,“风九!”
风九应声从角落走出来,应道,“属下在!”
“告诉云伯,清理内务府账目,掌管永福宫用物的大小太监都斩了,让云伯挑选可靠人手负责!”
公治明淡淡吩咐,末了许是见得儿子在一旁,又改了口,“改斩为绞,不要见血!”
“是,皇上。”
风九神色有些古怪的出去传令了,留下古嬷嬷没想到她几句话就送了几条性命。心里一面担心自家主子今日戾气出奇的重,一面又欢喜这事过后,怕是就再也不会有人胆敢怠慢小主子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当归在门外请示古嬷嬷中午给小主子做什么吃食。
古嬷嬷这才告退出去,留下公治明抱了儿子在怀里,安哥儿捞了爹爹腰上的荷包,安静玩耍,不说话也不闹。
公治明想起往日小老虎一样满院子乱跑的儿子,眼圈儿忍不住酸涩起来。他狠狠闭了好半晌眼睛,再睁开时候就轻轻亲了儿子的额头,“儿子,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娘马上就回来了。”
许是听得“娘”这个字,安哥儿立时抬起了头,大眼望着爹爹满满都是喜意。
公治明心头简直是拧着一般的疼,但依旧笑着点头,“很快,爹保证,很快就把你娘找回来。”
安哥儿揽了老爹的脖子,重重亲了一口,末了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在床上跳着一边嚷着,“姥姥!姥姥!”
本来见得古嬷嬷去灶间,就守在门外的程娘子听得动静赶紧进了屋子,替公治明解了疑惑,“小主子怕是要去庄园那边…”
想起丁家人对安哥儿的疼爱,公治明就点了头,“去吧,庄园那里能松快些,多带些人手。”
“是,皇上。”
听得公治明准许,程娘子神色里也带了喜意。没了主子的宫殿就像牢笼一样,远不如庄园那里开阔又自由,小主子有表兄妹玩耍,又能看山看水,有外祖父母疼爱。人多了,日子就更容易打发,兴许从庄园回来,主子也就有消息了呢。
消息一传下去,几个丫鬟也同样欢喜坏了。连午饭都不在宫里吃了,张罗着个小主子拾掇行李,除了连翘被留下看守宫殿之外,其余众人都做了马车,带了一百护卫奔去城外庄园了。
不必说,惦记闺女的丁家二老见了外孙有多欢喜,只说少了小主子的永福宫更加冷清了。
公治明站在廊檐下,双眸望向北方,神色里的落寞掩也掩不住。
“薇儿,你真的在铁勒吗?”
“啊嚏!”远在千里之外的丁薇忍不住大大打了个喷嚏,末了抬头望向东方,心里隐隐有些酸涩,
“难道是家里谁念叨我了吗?”
秦睿半靠在一棵大树下,嘴里咬着一根野草,悠哉的晃着二郎腿。远远见得丁薇发呆就喊道,“喂,云娘子,小心别把鸡肉烧糊了。那可是我追了二里地才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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