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奇,疑惑道,“虽然距西征之时也有两年了,铁勒多少恢复了一些元气。但如今东昊即便百废俱兴,也不是铁勒能抗衡的,他们怎么有胆量进犯?”
公治明摇头,心里同样拆移。虽然他自小受老王爷教导,对西昊忠心耿耿,但毕竟是公治家的唯一传人,也是西昊皇族的一根喉中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如何保全公治家,几乎是刻在他的骨子里。
所以当初即便轻易就能踏平铁勒,但他依旧以兵力疲惫,补给不足为理由,撤兵班师。不想路上就中了司马权的暗算。
如今乍然听得铁勒居然再次集结各部落精锐骑兵,驻扎在边境线内,他也开始怀疑铁勒的汉王是不是突然抽疯了。
当日铁勒强盛之时,号称三十万铁骑,都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丧家之犬一样往草原深处逃窜。如今只剩了三五万兵力,怎么就突然壮起了胆子。难道铁勒有了什么底气,或者抓了什么把柄?
公治明心头陡然就悬了起来,双眸厉色一闪而过。
“送信兵卒可还说别的了?
“回皇上,没有。”方源低头应道,“那送信的校尉同末将熟识,末将多问了两句。好似铁勒并无进犯之意,但军营里却好似带了女眷。”
“女眷?”方信听得也是更糊涂了,难道铁勒汉王出征还要带着妻妾不成?
不论两人怎么猜测,边关异动总是大事。
很快,几位阁老同丞相,还有冯勇都奉召进了宫。
待得看过边关急报,文武重臣都是有些犯嘀咕。不明白铁勒那些被打残的牧人,怎么又长了胆子。
说不得,这事要从前因后果,甚至可能发生的变数都讨论个遍,最后一直建议皇上,同样集结重兵,戍守边疆,以不变应万变。毕竟东昊如今也是百废待兴,若是能不动刀兵,尽量不动。当然,铁勒一定要开战,东昊也不怕就是了。
公治明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心神却分了一半不知到哪里。难道是他多心了吗,冥冥中总觉铁勒突然集结骑兵同丁薇失踪有关…
千里之外的丁薇并不知道,边关即将重燃战事。听得罗老大说,明日就要靠岸补给,她吃过晚饭就不曾在睡觉。并不是她不相信那所谓的雇主,实在是前两次被坑怕了。
一晃已是在船上多住了七日了,加上落水昏迷,足足十日了。就算靠岸就能立刻搭上回程的商船,还要耗费十日回到东昊,算来算去,再次回到家怕是也有一个月了。更何况,她跟在公治明身边也有一年多了,从未听说过大越的名字,采买东西也没听说,某物来自大越,显见两国通商不算频繁,也说不上友好。
若是寻不到允许她搭乘回东昊的商船,她的归家路还要被无限期延长。所以,这一次靠岸绝对不能再错过了!
这般想着,她就挑了灯,帮着罗婶子做针线。本来罗婶子还说陪她等着,结果天色没黑多久,她就倒在床上鼾声四起了。
丁薇好笑,拾掇了针线筐,又在船舷边站了一会儿就回来继续等待。
这一夜分外漫长,好不容易待得天亮,隐隐已是能看到岸边有村庄的影子了。
既然有人烟,就是离城池不远了。
丁薇很是欢喜,即便疲惫也笑开了脸,看得几个忙碌的船工一边忙碌一边嘀咕。
“这云娘子上船多少日了,今日要下船了,才露个笑脸儿。咱们的船就这么招她嫌弃?”
“这女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嫌弃咱们这些苦哈哈也是应当的。”
“不过,她做的那些吃食可是太香了。以后怕是吃不到了,真是舍不得呢!”
“你这馋鬼,有能耐把人家娶回家里,日日给你做饭去啊!”
众人都是哄笑,惹得听了个模模糊糊的丁薇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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