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皇兄不要再轻易杖毙了,总是一条命。”
司马权无所谓的摆摆手,应道,“你是在尼姑庵里住久了,未免心软的厉害。这些贱婢,若是不杀几个做筏子,怕是都敢欺负到朕头上了!”
司马雅兰暗自叹气,不是她心狠,为了自小心仪的男子,轻易送出了西昊的半壁江山。实在是皇兄太过暴虐奢靡,司马家祖先打下的江山,列祖列宗倾尽全力治理的西昊,不能毁在皇兄手里。但凡皇兄有一点才干,有一点儿担当,她也不会如此行事。
可惜,一个不敢出征杀敌,只敢坐在皇宫里借着酒劲儿杖毙奴才的皇帝,是司马家的耻辱!
待得一众宫人们拾掇干净大殿,恭敬退去的时候,司马雅兰语气淡淡的开了口,“皇兄唤我来,可是有事?”
司马权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妹子虽然比他小了几岁,又是一奶同胞,但他从来都不懂她心里想的是什么。除了她心仪公治明这事之外,好似这天下在没有什么能让她神色里多一丝变化,以至于有时候他都怀疑这妹子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
先前他果断出手,毒死了公治明,稳稳接过了西昊的江山。妹妹就同他大吵了一架,即便如今他还记得她血红的眼睛,若不是他们两人流着同样的血脉,她恐怕真要杀了他。
如今公治明死而复生,她才刚刚回到皇宫。他想要开口送嫁,多少还是有些打怵。
他抬手狠狠灌了一杯凉茶,这才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说道,“兰儿,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足有十八岁了,按理说该出嫁了。不知你可有心仪的男子,不管他是谁家的子弟,你尽管同皇兄说,皇兄给你做主赐婚。”
司马雅兰心头一凛,下意识就挺直了脊背,低声应道,“多谢皇兄惦记,我发过宏愿,要给父王祈福三年,如今还差大半年。皇兄好意,我知道。但这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呃,”司马权的话头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心里也是有些恼意,耐着脾气又道,“兰儿,当年父王还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想要把你许给公治明。虽然没有过定礼,没有交换信物,但这婚约却是作数的。如今公治明怕是也念着你,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咄咄逼人。不如朕今日就派人送信过去,择日给你们完婚,再送了溧水之南的州府给你做嫁妆。你看…”
“皇上!”不等司马权说完,那老嬷嬷已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恼得额头青筋都绷起多高,“当年,老王爷只是说了一句话,根本没同公治家交换信物,做不得数。再说,就算有婚约在,这时候让公主出嫁,那公主成了什么?公主的颜面何存?还有,如今公治大将军即将兵临城下,怎么可能娶了公主就退还一半江山?”
“贱婢!”司马权被揭穿了老底儿,彻底恼羞成怒,抬手砸了一只茶碗,末了还要唤人拖了老嬷嬷下去。司马雅兰却是站了起来,神色冰冷,倒比先前故事人间烟火的模样,生动几分,“皇兄又要让人杖毙了嬷嬷吗?你是不是忘了,嬷嬷伺候母妃直到寿终!”
老嬷嬷也是适时跪倒在地,哀声哭泣起来了,“娘娘啊,你怎么就去的那么早?留下公主孤苦伶仃长大,如今还要被皇上当货物一样送出去!娘娘,你在天有灵快来看看吧,公主太可怜了!”
司马权脸色铁青,恨不得把这个同村妇一般撒泼的老婆子活活掐死,但就像妹子说的,这老嬷嬷伺候了老王妃半辈子,他即便再气恼也不能不顾念亲娘的情分。
“罢了,今日就饶了你这老婆子。给朕滚出去!”
司马雅兰眼里失望之色更浓,“皇兄,还是另寻法子换回江山吧。本宫决计不会这般出嫁,若是将来司马家列祖列宗怨怪,那自有本宫亲自赔罪。”
说罢,她转身扶着老嬷嬷的手就走了出去,留下司马权疯狂的砸毁了所有的用物,困兽一样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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