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修习,谨慎行事。”
丁薇因为腿伤不能下地,就在床上深深弯了腰,感谢待她真心的老爷子。
安哥儿被娘亲抱在怀里无趣,坐了一会儿就挣扎爬去床角扯出一根小马鞭,小腿一弯,小手一甩,做出骑马的模样,嘴里欢快喊着,“爹爹,驾!驾!”
魏老爷子望着徒孙好半晌,突然叹了气,“丫头,你可想好了,当真要跟着公治小子?”
丁薇有些愧疚脸红,因为这件事,老爷子已是同她说过好几次了。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嫁娶这件事上,魏老爷子同丁家老爹同样有话语权。但老爷子即便再反对,每次也都因为她的坚持而妥协。作为徒儿,她真是天底下最不孝顺,也最不省心的一个。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也同样是朵奇葩。有些人遍寻不到,有些人寻到了就离不开。
她两世为人,第一次动心,又怎能畏难不前,更何况公治明还是与她两情相悦?
“师傅,徒儿怕是又让你失望了,徒儿想相信他一次。即便将来他的承诺没有兑现,我说不得会伤心,但总不会遗憾。再者说,安哥儿是公治家的血脉,生来就有锦绣前程。我不想自私的让他一辈子顶着生父不详的污名,受人嘲笑。若是将来他长大了,想要放弃荣华富贵,选择平凡日子,那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会拦阻。但如今,他没长大的日子…需要一个爹。”
“哎,你这丫头…”魏老爷子一时间除了叹气,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他的这个徒儿,论起聪慧,世间男子也多有不如。说倔强起来也真是认准了方向,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平心而论,公治明也配得上她,但如今人心所向,即便溧水之北驻扎了十几万大军,也没人会赌司马家继续坐江山。待得公治明走进那座皇城,又怎能守得住只娶一人的誓言。到时候天下人不会骂他背信弃义,只会说他的宝贝徒弟厚颜无耻,意图独霸皇宠。
但这些话在他的嘴边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被咽了回去。
谁都曾年少轻狂,谁都做过扑火的飞蛾。有些事不试试,怎么也不会甘心吧?
“好,只要你喜欢,师傅就帮你。明日开始习学《毒经》,将来你跳进皇城那个肮脏地方,这些东西就是保命的手段。你不想算计别人,但保不准别人想把你这只活靶子除掉,坐享其成 呢。”
“是,谢师傅。”丁薇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恭恭敬敬应了下来。
云影从外面进来,眼见这师徒两个有些沉闷,赶紧插嘴道,“老爷子,您来的正好,方才姑娘还念叨请您老人家晚上来吃火锅。家里带来的辣油比先前还厉害,放进骨汤里两勺涮羊肉,吃上一口就热的五脏六腑出汗呢。”
魏老爷子吃了一月的军营大灶,早就受够了折磨,这会儿一听说晚上有他最爱的麻辣火锅,肚子里的馋虫立刻造反了。自然也顾不得再训诫徒儿,眼角眉梢都带了笑,“记得多放几片姜,你们一路赶过来,也该去去身体里的寒气。”
“是,都听老爷子的。”云影自从同丁薇说开了当日的过往,为人处事明显比先前开朗许多。这会儿哄得老爷子欢喜,才说起正事,“姑娘,少爷给您寻了几个得用的人手,正在帐外,可要唤进来看看?”
丁薇眼睛一亮,她身边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了,于是就道,“请进来吧!”
说罢,她又转向老爷子,笑道,“师傅,您老眼力最好,不如留下替我把把关啊!”
徒儿这记明晃晃的马匹,果然成功哄得魏老头儿更欢喜了,但他嘴上却“勉为其难”的应道,“左右无事,就多坐一会儿吧。”
云影掀开门帘出去,很快就引着四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四人许是出自一个地方,身上的袄裙,不论颜色和式样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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