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同她朝夕相伴。即便今后一生,他依旧想要她陪在身边。春日里,带她同儿子去赏花,夏日里躺在梨树下小憩,秋日里一同上山采果子,冬日里带着孩儿玩雪。
不管他多忙碌,多晚去寻她,总有温暖的灯火,热腾腾腾的美味饭菜,而她坐在灯下教儿子读书,不时笑骂一句,你这么笨一定是随了你爹!
自小父母早亡,他住在冷冰冰的大宅子里,就在羡慕这样的日子。如今温暖喜乐几乎触手可得,他如何能放手?
“不,你和安哥儿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
“你!”丁薇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瞪眼了眼睛,“我又没嫁给你,凭什么不能走。我只是云家的厨娘!”
“不,你是我公治明的女人,是公治家嫡长子的母亲。”
公治明收拢了手臂,越发严严实实把她楼在怀里,惹得丁薇恼怒,伸手用力捶打他的后背。
“别动,小心手疼。”
“呜呜,”丁薇气得又张嘴咬上他的肩头,可惜依旧收效甚微,最后折腾累了,到底安静下来,哽咽道,“你将来要做皇帝,天下美女无数,也会生很多儿子,为什么不放我们娘俩走?”
“不会,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只要你生的孩儿。我要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要把西昊江山传给我们的孩儿。”
公治明背脊挺得笔直,这一瞬他不再是一个愧疚的男人,终于变回了威名传天下,冷酷无敌的大将军。只要他的妻儿在他怀里,他就再没有任何软肋,刀箭相加,所向披靡。
“你瞒骗了我两年,我怎么还会信你?”丁薇不再挣扎,轻轻闭了眼,再也没有说话。
公治明紧紧揽了她,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夜,马上就将过去,天边隐隐露出了一丝丝的鱼肚白。晨风比之夜风更多了三分凛冽,偶尔有调皮的风旋儿想要跑进山洞去玩耍,不想却被洞口的魁梧身影挡在了门外,于是恼得用力吹拂那人脑后凌乱的碎发,却听那人低声喃喃,“你不信也无妨,我们还有一辈子!”
晨风不懂这誓言的郑重,无趣的悄悄跑掉了。。。
黔州府衙里,这一夜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是彻夜无眠。钱良更是一脸焦急的在前堂转悠了大半晚,原因无它,当日大将军走时,可是郑重把城外庄子里的妇孺托他好好照料。
他平日也没少在大将军跟前走动,赶上饭口也曾同桌而食,自然把某些事看在眼里,也从来没敢把那位丁姑娘当厨娘看待。这些时日送粮送物,从未怠慢,正琢磨着要过年了,再送些年货过去。不想今早就接到消息,说丁姑娘母子要暂住府衙。
他接任黔州府尹也有几月,婆娘撺掇无数次要搬去府衙住,但他都拦住不允,就是怕有这样的突发状况。如今正好,派人简单打扫一下就成了。
可是,眼见天色将黑,他左等没有人影,右等没有消息,就以为丁薇改了主意明日再搬,于是回家吃了口热饭,搂着小妾听了一会儿小曲。
谁想到,就在这样的时候出了大事!
丁姑娘的车队被来路不明的黑袍骑兵截杀,有人进城求救,守城校尉几乎眼见远处厮杀大起,居然不敢开门,等他听了消息派兵赶去已是耽搁了不少功夫。
如今丁姑娘的孩儿被仆人抱着进了府衙,后边又陆续送来了几十个伤兵,一百多尸体,简直是惨烈至极,他立刻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救治。但最让他焦心是丁姑娘下落不明,而偏偏这个时候,大将军居然赶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要如何交代啊?
钱良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盼得天色亮了,一个骑兵从城外跑回送信,“大将军即将进城!”
“是!”钱良听得脸色更白,赶紧让人往后衙门送信。
公治明高坐马上,手里横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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