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仓库里直接调了一百套棉衣棉靴,可惜即便最小号,穿在妇人身上也大了许多,但这都是小事,女人最擅长的还是针线,不过一晚,第一二日就穿戴的整整齐齐了,甚至肩膀上还听从丁薇的建议绣了各个小队的图标。
有山雀,梨花,桃花,喜鹊,狸猫,老虎,狐狸等等,花样百出,但却是每个小队自己商量定下的,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
云影自然接过了娘子军的教头一职,每日不等兵卒们起床,就撵了娘子军们开始练兵。丁薇同她研究了许久,稍稍添加了一些前世那些军队的好法子,负重跑,腿绑沙袋等等。
女子虽然力气不如男子,但相对灵活许多。
丁薇倒也没期盼她们各个都能成为武林高手,战场英雄,只要她们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有自保之力,或者将来即便被家里的丈夫欺辱,也有个反抗的本事。
白日里训练,照料伤兵,做饭洗涮,晚上排练歌舞,一时间娘子军们忙的差点儿一个人掰成两个用,但人人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
医书上讲阴阳调和,俗语也有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的说法。
不知是不是看到娘子军如此士气高昂,前营那些兵卒们也是打了鸡血一样,但凡出战都是拼命争抢,即便受了重伤,抬到伤兵营也很少有痛叫哭泣的,惹得魏老爷子救治起来都有些兴趣缺缺。这不得不说,老爷子喜欢听人惨叫的爱好有些太恶毒了…
娘子军第一次表演歌舞的时候,丁薇把舞台摆在了营门外,仔细估算了距离,就是对面营地里最好的射手拉弓也射不到,这才放心让娘子军们出营。
结果,她的担心却是多余了。就像前世的音乐和艺术没有国界一样,这个时空里,歌舞也同样没有国界。
对面株洲军的阵营里,不但没有半支箭射出来,反倒木栅栏里挤满了黑乎乎的人头。
婉转的闵州小调,悠扬的塞外长调,关中老腔,甚至安西的花鼓,一个接一个,看得众人是如痴如醉,也把心底最深的思念都勾了出来。这个说起家里姐姐最爱唱小调,那个说老爹最爱听老腔大戏,这个又说自己未过门儿的媳妇儿花腰鼓打的最好…
“都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去!”
“再敢擅自走出营房,定斩不饶!”
株洲军正是议论纷纷的时候,将领终于发现不好,执意吆喝驱赶着兵卒们回营房。兵卒们被鞭子抽得敢怒不敢言,极力抻着脖子看看人家对面义军的营地,一阵阵喝彩之声,连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同样离家在外,同样提着脑袋出来当兵,为什么人家就是吃饱穿暖,又有歌舞鼓励士气,到了自己这边,偷偷蹭个歌听听,想想家里爹娘,都要被鞭子抽。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满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被悄悄种进了株洲军的的心田,开始迅速生根发芽。
待得第二日战事又起,两军对阵,义军如同下山猛虎,株洲军就是待宰的羔羊,不过几个照面,株洲军就有溃散的模样,武将当机立断撤军,义军穷追猛打,最后掠走了三百多俘虏。
结果,没过两日,娘子军们再唱完歌,跳完破阵舞之后,又多了个节目。几个被俘虏的株洲军轮流举着个没底的斗笠,开始大声喊话,“兄弟们啊,快来吧。义军这边吃的好穿的暖啊!这里的将官不抽鞭子啊”
“是啊,不止不打人,受伤了还有很多大姐嫂子给上药,还有香喷喷的肉粥喝!”
“兄弟们啊,义军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挑旗反抗朝廷,咱们家里都是老百姓,都是土里刨食儿,人家公治大将军是为了咱们爹娘姐妹吃饱饭啊,咱们怎么能拿起刀枪杀这样的好将军啊!”
“不说如今,就说先前也是公治大将军把铁勒人打出去的!”
“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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