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年南方干旱,经久不见雨滴,田里颗粒未收,又兼重税,无数农人为了填饱肚皮只得卖儿卖女,更有许多人直接沦为流民北上!
天下动荡在即,战事,眼看一触即发!
就在这样四处动荡的时候,方丞相从京中传信,极力让方信回京。
方信这些时日吃好喝好,哪里舍得走。但他也知道大事耽搁不得,只能怏怏不乐的告辞了。
公明治为他践行,吃完饭后两人又去了书房,风九林六都在外守候,不许人接近。
丁薇知道方信即将北上,这些时日同他处的相熟,就是昨日还追在她身后问询三国演义的结局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她心中也有不舍之意,抱着胖乎乎的儿子在院内徘徊,但是见风九等人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人有要事相商。
秉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真理”,她就抱了儿子去了枝叶繁茂的柿树下,让程娘子在一旁铺了软软的毛毯,把大娃,二娃与安哥儿都放上去,又往毯子上放了些玩具,让他们三个玩闹,程娘子看着。
她则一心一意甩了飞针练习。
经过这几日的练习,她的准头越来越好,力道也越来越深。喜得程娘子喜笑颜开的,不停夸好。
小胖子安哥儿原是摇拨浪鼓咬累了,此时正仰面躺着,抱着自己胖乎乎的小脚丫往嘴里塞,口水流得满地。正是不亦乐乎之时,听到上面的动静,就好奇的抬了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去看,也不知道他看懂没有,竟是一骨碌翻了个身,软嫩嫩的小胖手使劲拍个不停,似是在给娘亲鼓掌,这幅小模样顿时逗笑了院内众人。
丁薇也笑出了声,过来轻拍了他的小屁股,嗔怪道:“你这臭小子倒是个有能耐的,会哄人开心,人小鬼大!”又轻捏了下他的小脚丫。
安哥儿也知道母亲在与自己玩笑,遂咯咯笑得愈发开心了。
母子俩的笑声如银铃一般飞进了窗门紧闭的书房,公明治正与方信议事,听到笑声,脸上的凝重也缓和了许多,一抬手就将窗户打开,看到了院内。
烈阳灼灼,给茂盛的树下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微风吹拂,吹着不知道从哪里瓢来的花香。
小小的院内,好像与院外的所有纠纷政乱都无关联,自成一个小小的悠然世界。
女子一张俏脸晒得白里透红,额头上沁了密密的汗珠,却笑颜逐开,似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那胖小子正伸了手让母亲抱抱,那敦实白胖的小身子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没牙的小嘴咧着,留了一下巴的口水,母亲正温柔的为他擦拭…
公明治目不转睛的看着,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全世界。
如果可以,他只愿将所有的阴影黑暗都关在外面,留给她们母子这样一个只有快乐幸福的世界。
他看得专注,方信也看得专注,所以都没有发现彼此的异样。
半晌,公明治才回过神来,继续先前的话题:“你此次北上,任务重大,不只要联系西征旧部,将我存世的消息传出去,还要说服先生,暗行大事,做好万全准备!”
方信点头,神情郑重:“你放心,那个狗皇帝如今人心尽失,对你的旧部也一直打压,将士们早有所不满,如今听说你还活着,一定会立时举兵拥护你!倒是我父亲那个人……”
他脸色尴尬,咕哝道:“他老奸巨猾,爱装模作样,我可没有把握说服他!”
公明治就是一笑:“先生此人胸有大志,运筹帷幄,对此事一定早有计较。我已经修书一封,你带回去给先生看看,兴许很容易就成了。”
如同对这个至交好友了解一般,他对那个自小教导他学事学人的先生,也十分了解。
方信闻言就是大喜:“有你这封信,真是太好了!”
他接过书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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