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太偏心了!”香香被训得眼圈儿都红了,气恼道,“我可是您的亲生孙女,你不护着我就算了,怎么还跟着外人一起踩我?那贱女人连肚子里怀的谁家野种都不知道,你居然还夸她?她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偏心?”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云伯心下一突,立时冷了脸呵斥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活计就成,别的不要多问。我可告诉你,待薇儿姑娘客气些,否则别怪我撵你回老家。”
说着话,他扭头望向身后紧紧关闭着的窗子,眼色有些复杂。
香香气得跺脚,狠狠摔了手里的春饼。那女人明明是个妇德尽丧的,怎么爷爷就偏偏好语相待?而她只是多说一句,爷爷就要斥责,这真是没有天理了!
云伯也不理孙女如何气恼,直接去了库房,选了一匹青色细布,外加一根芙蓉花头儿的银簪,末了又添了二两银子,一同送去了灶间。
丁薇没想到第一次做吃食就得了这么多赏赐,簪子和银子还罢了,那匹细布可是太合她心意了,正好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些小衣衫被子之类,颜色耐脏又轻软。
云伯见她笑着连连道谢,也是欢喜,嘱咐几句就出去了。
丁薇想了想,从自己荷包里拿了二十文铜钱分给小青。毕竟方才她也出力了,多少都该得些好处。
果然小青推辞不过,就把铜钱收了,末了兴奋地打了鸡血一般抢着做活计,很快两人就把晚饭的食材都准备出来了。
丁薇熬了一碗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又蒸了一笼屉金银小馒头,炒了两个素菜。末了辞别云伯和小青回了自家。
路过外院的时候,她隐隐嗅得旁边跨院里有饭菜香气,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忙碌了大半日的地方是专门给那位少爷做吃食的,其余院子里的人手都是在这里解决肚子问题。
不得不说,这云伯还真疼自己的孙子。不可避免的,她也对这位从未谋面的云公子更好奇了。
丁家众人这一日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云家院子里有人欺负了自家闺女,好不容易盼到太阳将要落山。丁薇终于挎着箱子回来了,不但神色极好,怀里还抱着一匹布料,头上插着雕工精致的银簪子。
吕氏捏着手里的二两碎银,笑得合不拢嘴,“闺女,只一日的工钱,就有这么多?”
丁薇也很是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人家,点头笑道,“娘,我今日做了道点心,很得主家的喜爱。所以多得了些赏钱,估计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多了。”
大嫂刘氏摸了摸那布料,欢喜道,“妹子可是遇到好主家了。”
二嫂李氏也是羡慕地看着小姑,附和道,“小妹是山神奶奶的徒弟,手艺自然是好的,以后可得多教教我。”
“好啊,嫂子想学,我哪有不教的。只不过富贵人家吃的点心,做工精细又本钱高,咱们铺子卖了恐怕有些不合算。”丁薇说的诚恳,末了又道,“家里铺子暂时还是卖那几样,等我倒出空闲再琢磨些新花样。”
吕氏生怕女儿累到,赶紧开口撵两个儿媳去准备饭桌儿。两个儿媳也不生气,笑眯眯携手去忙碌了。
一家人吃了晚饭就歇下了,至此,丁薇隔上三两日就去云家院子上一日工,虽说忙碌,可也不觉得疲惫。
而云家不知是富厚之极,还是云伯心肠太好,每次丁薇归家,除了工钱都会得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针线布料,很快就攒了半箱子。至于胭脂水粉,她就分给两个嫂子了,可惜两人常在包子铺做活儿也不能多擦,但女人都爱美,放在妆台上摆着,偶尔打开嗅嗅也好啊。
不过,丁薇却渐渐觉得去云家有负担了。不是云家如何不好,而是云伯待她太好了。
灶间里但凡炖燕窝或者熬参汤,云伯都会分她一碗。无论她怎么推辞,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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