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朕要找的人在哪里?这么多人,你叫朕如何看得过来?”皇帝看向方洞天。
太子立马说道:“父皇,方大人精通占卜之术,让他算上一卦,自然也就知晓了。”
皇帝一听,顿时露出笑容,道:“没错,道长,你就替朕算上一卦!”
方洞天做出几分为难的样子,起身道:“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这件事已经不再算是天机,既然如此,臣就为皇上算一算。还请皇上派人准备一些纸笔来。”
很快大殿的中央就设了一桌伏案,上面还放上了宣纸和笔。方洞天从来是一把拂尘不离手,很快便挥动起拂尘,围着伏案转起来。
众人只见他口中念个不停,却根本听不清他口中说的是什么。拂尘一挥,伏案上的宣纸便鼓动起来,接着,众人看见在他宽大的袖袍下,那只笔居然自己动了起来,不知道是在书写什么。
整个大殿十分空旷,众人的伏案设在两边,隔得太远,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袖袍中其实是有两条极细的丝线连在笔上。书写完毕,方洞天再次挥舞起拂尘,那张宣纸被风带动得飘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终于在地面上停下了。
“皇上,佳人的消息便在这纸上了。”方洞天远远地跪下。
赵福禄碎步走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宣纸,呈给皇帝。
皇帝一看,纸上写着:“异国故人。”
“这异国故人是什么意思?”皇帝忍不住皱眉。
方洞天上前一步,问道:“皇上,不知您的心上人是哪国人?”
皇帝愣住,随即道:“东临国。”
慕容珠和玉落池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心中一动。玉落池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想起了当日在草场上皇帝居然叫自己为涟韵,难道皇帝真的与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那就是了,上天的意思是说,这名东临国的故人,就藏在这批秀女之中,只要问问,谁是东临国人便是了。”方洞天解释道。
群臣哗然,西沉国的皇帝选秀,这些秀女自然都是西沉国人,怎么可能会有东临国人。
皇帝的目光又巡视了一圈,压抑住有些激动的心情问道:“谁是东临国人,快到朕的面前来。”他对方洞天的这席话深信不已,涟韵本就是东临国人,他自然觉得这样更合情理一些。
但是几百名秀女,却没有一人站出来。
皇帝眼中的期望渐渐变成了失望,他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道长不可能算错,你们谁是东临国人?!”他不能接受,自己等待了这么久,还是见不到涟韵。
就在这时,大臣之中有一人跑了出来,他惶恐地跪倒在地上,急促道:“皇上,臣的独女是臣从民间收养的,原是东临国人,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晓!不知,不知皇上找臣女是要……”
“陈将军,这关系到这名秀女的身世清白,你可要说清楚了!”太子突然喝道,但是玉落池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算计的意味。
这位陈贺将军,是个四十多岁的二品将军,跟着严宽也立过功,但是严宽觉得此人功利心极重,贪功冒进,所以并没有特别重用他。
玉落池和南宫甯对视一眼,却见南宫甯摇摇头,玉落池便知道,这陈贺分明是太子的人。
陈贺听太子一问,连忙说道:“说来这本是臣的家事,臣与嫡妻一直未能有个孩子,十多年前游历南河一带,在官道旁的林中看到了一个弃婴,我二人膝下无子嗣,当即便决定收养了她。”
玉落池曾听闻过,这位二品将军没有生育能力,家中的嫡妻又是一个悍妻,他畏惧自己的妻子,再加上无法生育,也就断了纳妾的念头。因为是一夫一妻,反倒成了京都一件人人皆知的事。只是很多人只以为是夫妻恩爱,却不知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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