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低道:“左相大人说,自娘娘入住凤鸾宫,便一直不曾见过他,今日若娘娘还不见他,便会一直在雪中静等,直到娘娘肯见他为止!”
闻言,虞秀致眸色微暗。
静窒片刻,想着当初父亲对自己的欺骗和利用,虞秀致冷冷的勾起红唇,轻挑黛眉道:“既是如此,你便让他在雪中等着吧!”
语落,她自贵妃榻上起身,缓步行至凤榻前,侧身躺卧后,便闭上双眼。
见状,珠儿对太监摆了摆手,急忙上前与虞秀致盖上锦被。
……
时间渐晚,窗外的雪却是越下越大。
也不知睡了多久,虞秀致掀起锦被,自凤榻上起身,缓步朝着窗口走去。
窗外站着的,是左相虞申,亦是她那位虽年过五旬,却仍旧神情俊朗,腰背挺直,一派斯文之相的父亲,但他此刻,却正于风雪中瑟瑟发抖,已然不知站了多久。
眸色微黯了黯,虞秀致不曾转身,却出声问着珠儿:“他站了多久了?”
珠儿闻言,忙恭身轻回:“回娘娘,有一个半时辰了!”
“一个半时辰……”
红唇轻颤,重复着珠儿的话,虞秀致微闭了闭眸子,终是转身重新回到凤榻上躺好:“罢了,传他进来吧!”
闻言,珠儿一喜,忙恭身应声:“是!”
须臾,她再进来时,自是引着左相虞申。
进入寝殿,见虞秀致倚靠在凤榻上,虞申眸色微闪了闪,遂疾行几步,于凤榻前恭身行礼:“老臣参见虞妃娘娘!”
“左相不必拘礼!”
虞秀致淡淡抬眸,只轻瞥虞申一眼。
听到她的一声左相,虞申不禁面色微微变得难看了些。
伸手接过珠儿奉上的参茶,虞秀致并未去看自己的父亲,只有气无力道:“你今日在外挨了一个半时辰的冻雪,该是有什么话要于本宫说吧!”
抬眸看了眼自己最小的女儿,瞥着她清冷的神色,虞申面色微滞了滞,随即面色一柔,紧皱眉宇道:“秀致啊,为父知你心中对我有怨,但那时宁王已死,若你长久不与皇上同房,这辈子只怕会耽误了,孩子……为父都是为了你好啊!”
“好了!”
淡淡开口,打断虞申的话,虞秀致抬眸看向他,目光去十分平静微冷:“本宫一直都不知覆水难收到底作何解,但如今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事情既已至此,无论你是在利用本宫,还是为了本宫好,本宫都不想再提!”
闻言,虞申眉间紧皱的疙瘩,不禁更紧了。
一时间,虞秀致不曾再言,虞申也眉头紧皱,寝殿里的气氛,凝滞的到了极点。
静寂许久,看着恭身立于身前的虞申,虞秀致的心中忽然忆起儿时那个总是将自己捧在手心之中的英伟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终是微微启唇,颤声说道:“若是无事,父亲便先回去吧!”
闻她一声父亲,虞申身形轻颤了下。
微抬眸,眸中湿润,几乎老泪纵横,他亦颤抖着声音:“娘娘不怪老臣了?”
凝着虞申眼底的泪光,虞秀致垂眸苦笑:“我如今怪的,只有我自己!”
闻言,虞申心下隐隐一抽,却仍是硬着心肠出声问道:“为父此来,只是想与娘娘确认一些事情,再决定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知他话里的意思仍是将自己与虞家的未来视作一同,虞秀致冷笑着勾起樱唇,将手里的参汤放到床边,拿帕子轻拭了拭嘴唇:“你问吧!”
视线停落在虞秀致精致却略显削瘦的脸上,虞申凝眉说道:“皇上对娘娘,可是真的好么?”
闻言,虞秀致不禁轻拢眉梢。
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伸手抚上自己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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