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所以这手下的丫鬟彼此之间也少有往来,而那日突然和谷雨聊了起来,也是一个疑点。
见沈妩蹙了蹙眉,立夏又道:“不过奴婢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的确是四姑娘所为。”立夏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粉盒子递给了沈妩,“这香粉盒子是奴婢在四姑娘的房里找到的,这底下刻着定国公府的‘定’字。”
去琳琅馆买香粉胭脂的,在定国公府只有韩氏和沈妩两人,说起来也是极败家的,可奈何沈仲钦惯着。蒋氏林氏及其他的几位姑娘,最多也是去买一些首饰,这胭脂水粉上却没有这般挥霍。盖因沈妩是常客,每隔几个月就会从琳琅馆买一些胭脂水粉,而这些都是老板提前准备好的,为了用以区分,便会在香粉盒子和胭脂盒子底下做上标记,所以不管沈妩什么时候去琳琅馆买胭脂水粉,她原先用的那一些早就替她预留着,以防断货。
而沈嫱让丫鬟梅莹去买,买来的香粉自是和别的客人一样,底下没有任何标记。
立夏道:“这事儿的确是奴婢们马虎了,这才害得姑娘……”
沈妩虽然爱惜这张脸,却也不会怪罪自己的丫鬟,毕竟这四个丫鬟忠心耿耿,固然细心,也不会特意去看这香粉底下的标记。
立夏又拧着眉怨道:“平日里四姑娘同姑娘你作对也就够了,可到底是堂姐妹,竟然如此歹毒。”姑娘马上就要成亲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这定国公府和祁王府不是要闹笑话了?眼下谁人不知,定国公府的沈六姑娘容貌异常娇美,即将要嫁给祁王,成为皇家的儿媳。
沈妩却是摇了摇头。
她知道若是沈嫱一人,是觉得不会这般的。
沈嫱虽然一贯与她不合,可之前这十几年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与她言语不和,根本不会想到用这种歹毒的法子来害她,而眼下,能唆使沈嫱做这种事情的人,也不过是温月蓁。温月蓁以为,借用沈嫱的手、沈嫱的丫鬟,便可以将这件事情得干干净净,而且她上次那盒香粉本来还可以再用上几天,只不过那日早晨元宵爬上妆奁台,不小心打翻了,这才提前换了新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情况,新的这盒香粉她估计要等到三月上旬才会用,温月蓁是二月底进周王府,那时候就算她知道是她害得自己,也动弹她不得。
而且三月十六她要出嫁,这张脸肯定是好不了了……
到时候正落了温月蓁的下怀。
沈妩觉得不能再由着温月蓁这般算计下去,她晓得韩氏还在查这件事情,这会儿也没有念着老太太的关系,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韩氏。毕竟韩氏是她的娘亲,这些事情不同她讲,她还能同谁讲?
韩氏听了之后气得直骂人。
上回温月蓁被周世子轻薄,沈嫱又污蔑女儿私会祁王,那件事儿她还记着的,眼下居然又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了。韩氏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疹子,虽然消了一些,却还是没好得那么快,一时心疼极了,便安慰道:“阿眠,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沈妩点了点头。
她出嫁在即,本就是极为烦心,根本不想再为这种事情劳神。
晚上的时候,韩氏将事情告诉了沈仲钦,气得咬牙道:“咱们阿眠虽然聪慧,可到底太过心善,对于这般歹毒之人,咱们不能再手软。”女儿从小被娇宠长大,虽然有些事情看得通透,可这份心软心善,反而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变本加厉。
韩氏有些发愁,一张艳丽的脸愁云满面,低声叹道,“若是女儿嫁到祁王府,也不知能不能护着自己。”
毕竟那会儿女儿是皇家的媳妇儿,他们这爹娘还有什么能力护着?
沈仲钦搂着娇妻安慰一番,道:“祁王身边没有妾室,据说房里伺候的丫鬟也是清清白白的,想来以后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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