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

    他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有个女人，背对着他，越跑越远……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每次做这个都会撕心裂肺地痛。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怕失去萧瑟锦，所以每次噩梦醒来，都会紧紧抱住她。

    可是那种痛苦，那种空洞，就像潮水淹没一样让他无法呼吸。

    尤其当他那天看到詹姆斯对萧瑟烟毫不掩饰的爱慕的时候，他没由来的烦躁。

    詹姆斯想邀请萧瑟烟的时候，他有种想狠狠拒绝的冲动。

    所以他才会那么冲动地去找萧瑟烟。

    她虽然看不见了，但身上却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和。

    那种淡然，不愿争抢的气质，是演不出来的……

    这样的她，难怪詹姆斯会被吸引。

    看到小屋墙角下堆着的一张张画纸，又想到詹姆斯说起萧瑟烟的画是多么有感情有灵魂的时候。

    他的心里似乎跑进了一只恶兽。

    他冷言冷语讥讽她，威胁她，看她害怕委屈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很满足。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他都没有惩罚她，难道不应该他说什么话她就听着吗？

    最后看着萧瑟烟明确表示不会答应詹姆斯后，他才满意地扬长而去。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作噩梦的频率变得特别频繁。

    每次半夜惊醒，看到旁边躺着的萧瑟锦的时候，那种巨大的空洞感，让他感觉自己堕入无人之地。

    好在萧瑟锦并没有怎么发现他的异常，每天就和一些贵妇炫耀今天又买了些什么。

    萧氏是他在帮忙打理，萧瑟锦只知道拿钱，却并不会经营，还任性地将公司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女性员工全辞退了。

    有时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林空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记忆像被打碎的玻璃片向他涌过来，他有一瞬间恍惚。

    他记得在一个盛夏夜，他弹吉他向一个女孩表白。

    那个女孩真的很美，笑起来像是眼里有整条星河……

    想到这，林空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又想起一个片段，是他跟那个女孩一起去旅行，他们在陌生的地方留下属于他们的回忆。

    但他怎么都看不清那个女孩的脸……

    可是他应该会回想起瑟锦的脸才对啊……为什么记忆中的女主角永远都是模糊的？

    突然一个片段从他脑海中闪过——

    他和心爱的人，在他们结婚那天，真正地拥有了对方。

    她明明很痛，却忍着泪水，温柔地喊他，阿空……阿空……

    林空努力地想看清她的脸，脑海中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啊……”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像是有无数的玻璃碎片要从他脑中冲出来。

    他咬着牙，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眼神是从未出现过的浑浊。

    刚刚才回到家的萧瑟锦被他这样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跑过去扶起他，担忧地问：“怎么了？阿空？哪里不舒服吗？”

    林空甩了甩头，不去回忆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勉强地对萧瑟锦笑了一下：“没事了，就是突然头疼。”

    萧瑟锦陡然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起……”

    话音未落，萧瑟锦脸色僵硬地住了口。

    “想起什么？”林空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一时说快了，说错了！”萧瑟锦心虚地笑笑。

    林空定定地看着她的脸，沉默了好一会而。

    良久，他才淡淡开口：“瑟锦，你身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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