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哪怕没有蒜味,随便一点儿什么味道也可以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可偏偏陆双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任是怎么攻击韩乾都起不到威胁他的目的。
韩先生似乎对陆医生这种不停折腾着的行为非常不感冒,他叹了口气将额头放在陆双的肩膀上,沉甸甸的。
陆双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香水味,是消毒水味道混杂着洗衣液的味道,却是说不出的好闻。
韩乾的左臂用不上力,只能摊在膝头,右手紧紧的箍住女人纤细的腰身,他将脑袋往陆双的肩窝处埋了埋,用那低沉嘶哑的声音病恹恹的叹了声。
“有些痛。”
对于陆双而言,这是在床下韩乾对她难得的亲昵。
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让陆双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打死她也想不到有一天韩乾会在这里,用这样羸弱的语调告诉她,他很痛。
她甚至以为……他永远不会说痛了。
可能是身为医生对于一个处于痛苦之中的人职业病般的关怀,下意识的,陆双的手便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抚了抚。
她不知道该对韩乾说什么。
不知道是该说忍一忍,还是该说我为你打一针止疼药。
总之以上两种说法,都不太符合逻辑。
陆双的大脑一片空白,索性不说了,只是像哄小孩子一样,将手贴着他的后脑。
空气似乎渐渐变得静默。这种难以名状的安静,让陆双暂时忘记了监控。
不知道这种安静持续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更长的时间。好像这是他们两个长久以来都期盼着的时刻,静谧却不唐突。
陆双由着韩乾将脑袋歪在她的肩窝里,就这么靠着。
最先打破这份安静的是韩先生,他叹了口气,只是用格外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没有其他女人。”
“恩?”
陆双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嘀咕些什么,连忙反问。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韩乾的声音更加低沉了,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的话,奈何这丫头没有听到,这边怨不得他,他已经解释过了。
“爸的寿宴我已经让叶秋去安排了,在赛顿酒店订了宴会厅,宾客名单拟好后,我会带去给老爷子看。”
韩乾依旧在用很低沉的声音对陆双说话。
中午陆双打电话给他时所说的内容,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有听到心里去。
“陆栖迟说他有新的治疗方法可以用在爸的身上,回光返照之类的都是封建迷信,信不得。”
陆双觉得她的心尖好像被一双大手捏了一把,不知道缘由,可能是因为韩乾千里迢迢跑来安抚她的情绪,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恭敬的称呼自己父亲那一声‘爸’。
陆双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吞了吞口水,将韩乾扶起来。
对着自己的手哈了哈气,搓得更热了些才伸手撩开他的黑色衬衣,顺着他结实的胸肌纹理解开纱布。
纱布里透出来了血迹,让陆双没来由的烦心起来。
十几天过去了,韩乾伤口愈合的情况极其不好,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炎。光是清理创面,她便为他做了无数次。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工作欲望,命不要了也要去工作,拦都拦不住每天要去公司。
陆双拉开抽屉戴上医用橡胶手套,帮韩乾擦掉伤口渗出的血。
“韩乾,我不是在吓唬你。如果你还是不听话,不好好养身体,伤口无法愈合的话,你非常容易得败血症。 你知道什么是败血症吧,会死人的!”
陆双并不是刻意在吓唬他,她说的是真话,以一个医生的良心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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