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整整七天的风雪总算停了,从小村外围的房舍往外望,前几天还一片朦胧的山丘现在已清楚可见。
“山顶上有道士大人的庙喔!道士大人现在不在,春天就回来了!”
佳儿攀着夏利垂下的手,努力的想从高自己两个头的窗户看出去,无奈五岁小孩的身高实在构不到窗子,佳儿用力的蹬了两三下,最后被夏利单手抱起,如愿的看到包围村子的灰色山丘。
夏利淡金色的眼眸对着山顶的红点,转头看着佳儿问∶“你说的道士,就是东方巫师吧?”
“道士大人是道士大人,是皇帝的官。”小孩童听不懂大人的用词,仅是用天真的表情挥舞双手道∶“每年春天,道士大人会拿着钱钱剑,拿黄色的纸跳舞,然后强盗就不会来了!”
“用符咒和剑施法,东西方的习惯果然不同。”窗外的寒风有增强的趋势,夏利放下木片帘,抱着佳儿走向厨房内温暖的炉灶旁,拉了旁边升火的小板凳坐下。
“西方的道士大人不这样做吗?”佳儿攀着夏利的脖子问。
“西方的道士大人不叫道士大人,他们叫巫师",巫师都是用法杖施法,用不到黄色的纸和钱钱剑。”
夏利边说边轻拍佳儿的背,哄腿上的孩子入睡,已经缠着黑发大哥哥玩一整天的小男孩大大的打哈欠,在睡着前还不忘拉着夏利的黑衬衫领问∶“大哥哥是巫师吗?”
夏利的身体在听到巫师"二字时,不自觉的瞬间僵直,他微微转开头,语气中透漏着隐约的惆怅∶“我不是巫师,不受巫师城承认的巫师是不存在的。”
小男孩已经靠着黑色肩膀沉入梦乡,夏利起身走向另一端的寝室,他踩着猫的无声步伐前进,以致于当夏利进入寝室时,房内的杜梅娘竟浑然不知,直到孩子的小床传来呼吸生,细瘦的农妇才发现有人进入。
“啊、啊犹安先生”
杜梅娘抓着褐色信纸,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夏利朝熟睡的孩子看了一眼,再指指房门口,暗示杜梅娘有事到外面再说。
当两人一走出寝室,杜梅娘就着急的问∶“请问、请问信上写了什么?我不识字”
“别急,我慢慢念给你听。”夏利接过信纸,以平静的语气念出纸上的字,苍劲的字迹出自夏利之手,只有信末的手印是寄信人所留。
“所以我的丈夫在战场上当伙夫,当的很顺利?”杜梅娘缩着肩膀,极度小心的发问。
夏利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他随即恢复脸上的职业笑容,自信十足地说∶“当然!伙夫是连第三线都排不上的人员,平常根本连敌人的旗子都看不到。”
杜梅娘松了口气,偏黄的脸上终于出现笑容∶“太好了!当我知道丈夫要跟村里其他男人一起当佣兵时,我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他赶的上春天的拨种吗?”
“我没办法回答你全部的问题,但是”夏利将手放在杜梅娘颤抖的肩膀上道∶“四天前我离开寄件人时,他还活的很好。”
“谢谢你”
“我想去巡一下村子,可以吗?杜夫人。”夏利抓起衣架上的斗篷,对杜梅娘投以询问的目光。
“请、请去!我会准备好晚餐。”一听到莫生的敬语,杜梅娘又紧张了起来。
“那就暂别了。”
漂浮在积雪上方五公分处的白色长椭圆体平稳而快速的前进,夏利骑在自己的爱车-钢克特产,半漂浮轻武装机车-上,一面用护目镜下的眼瞳扫视街道,一面借由速度甩掉心中的不快。
杜梅娘的丈夫所在的战场是位于本国春晓"国南部,与邻国调月"北部的交界处,是个盛产煤矿之地,每当同为农业国的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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